众人胡吃海塞一通后，便去压马路，留下顾凌云结账。
“那个，大叔，能不能便宜点？你看，我们几个都跟你那么熟了，才到学校两个多月就来了好几次。”顾凌云搓了搓手指，“就没个回头客半价什么的？或者打个九折也行啊。”
“你们这几个人，我看着熟悉的就两个，不包括你。”店主不吃他这一套。
“真的没有折扣吗？”顾凌云不死心。
“没有。”店主态度很坚决。
“消费这么高，竟然还没优惠。”顾凌云一边嘀咕着，一边举起手机扫码。
“要不零头给你抹了吧。”店主开口说道。
“六百零四块，抹个零头差别大吗？”顾凌云忍不住吐槽。
“那就算了。”店主转过头，不再理会他。
“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说出去的话怎么能当没说呢。”顾凌云立马转了六百过去。
听着店主手机传来的收款提示，顾凌云感到心头在滴血。他仿佛听到唰唰的声音，自己的资金像是流水一般离开自己。
“真的只能靠萧爷包养了。”顾凌云看着微信钱包剩余的钱，叹了口气，“不过好像还不赖。跟着萧爷有肉吃。”
萧征鸿点燃一根烟叼在嘴里，没有吸，任由它燃烧着。
那一点火光好像黑夜中的星辰，并不明亮，甚至会被黑暗所吞噬，但是看得见的人都知道，它一直在那。
众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从游戏到学校的奇闻轶事，什么都能说。
萧征鸿手中的手机震动一下，提示灯闪烁着。
“我到地方了，准备搭车。”萧征鸿点开一看，是虞沅芷发来的消息。
“注意安全。将车牌号拍下来发给我。还有，开位置共享。”萧征鸿回复道。
虞沅芷：“？？？”
萧征鸿：“安全至上。”
虞沅芷在路边等车的地方排队，看到萧征鸿发的，顿时有些无语。不过心里还是有股暖流流动着。
因为社团有事，杨月瑶今天早上就回校了，而虞沅芷为了和萧征鸿多呆一会儿，订的是傍晚的票。
萧征鸿确实不太放心她一个人在那。
“安啦，我又不是三岁小孩。”虞沅芷将镜头对着自己拍了段小视频，想要让萧征鸿安心下来。
萧征鸿轻笑一声，手指在屏幕上画着圈。
走在他旁边的陈辰很自觉地往前快步走了几步，跟后来追上来的顾凌云并排。
“但你是未成年人啊，那还算是小孩，十七岁的小孩。”萧征鸿回复道。
“······不想跟你扯这些，我要上车了。真照你说的做，司机指不定心里怎么骂我呢。人家好好的也没惹你，还要被提防，换了我也会心塞的。”虞沅芷发送完消息就拿着行李箱往刚驶过来的出租车走去。
萧征鸿摇了摇头，没再想那些不切实际的东西，只是叮嘱她路上小心，必要时候直接打电话给他。
虞沅芷回应了一下。
回到宿舍后，萧征鸿带着手机去洗澡。
直到出来后才收到虞沅芷报平安的消息，说她已经到宿舍了。
“为了防止是有人假冒的，开个视频让我看看。”萧征鸿刚发完消息接着就发了一个视频聊天过去。
“你没发烧吧？”虞沅芷瞪了屏幕里的萧征鸿一眼。
“没有啊。很正常。不过再过几天就不好说了。”萧征鸿摇摇头。
“为什么？你还能预知自己什么时候生病啊？”虞沅芷面露疑惑。
“有可能会想你想到病了。”萧征鸿正色回答。
“······”我干嘛多问这一句呢？不问会死啊？真的是好奇心害死猫。
“你看清楚了没有？我是不是本尊？”虞沅芷对着镜头做了个鬼脸。
“这也不好说啊，我得亲自见到才能确定。”萧征鸿露出为难的神色。
“不说了，我要吃饭去了。”虞沅芷掐断了聊天。
萧征鸿一看时间，已经八点多了。好在虞沅芷下午吃了不少零食，不然多半已经饿得有气无力了。
呜呜呜，男朋友的形象越来越不像我印象中的那个阎王了，太崩人设了。但我怎么还是喜欢呢？我是有病吧？虞沅芷抱着手机傻笑着。
“完蛋了，这是被小红红灌了魔药吧？竟然都傻掉了。”肖萱摇着头从她旁边经过，惋惜地感慨着，“可怜一个正值花季的少女竟然就这么傻了。”
“你才傻了。”虞沅芷没好气地拍了她一下。
“还知道我在说你啊？我还以为你眼中只剩下小红红了，其他的一切人和物都成了透明的。”肖萱打趣道。
“小萱，你在哪？你怎么不见了？”虞沅芷仰着头四下摸索着。
“走啦，别玩了。”杨月瑶将两人拉出去。
此后的日子很平静，萧征鸿周末只要能脱得开身，就会往洛川跑。
时间一晃过去了一个半月，萧征鸿字国庆之后已经是第三次去洛川，只不过这次是周六去的，周天下午就回来了。
也就是在这个下午，萧征鸿刚下飞机，就接到陈辰的电话，“萧爷，顾凌云被人打了。”
“什么？”萧征鸿眉头一皱，“好好的怎么就被人打了？”
萧征鸿加快脚步，一边听着陈辰讲，一边往城际轨道入口赶。
事情无非就是顾凌云的直播被人在网上黑，刚开始还没什么，但架不住众口悠悠，越来越多的人在传，甚至直播平台都要顾凌云先停一段时间。王鸣他们通过发文章的账户查到同学院的一个大二学长身上。
顾凌云气不过，就去找人家理论，也不知说了什么，等到回来的时候就已经是鼻青脸肿的了。陈辰问他，摇着头，不肯说发生了什么，只是让他们不要再管了。
王鸣几番套话也没得到什么有用的消息。
萧征鸿握着手机的手指微微用力，手背上的青筋隐隐浮现出来。
“萧爷，你先回来，别冲动。”陈辰叮嘱道。
他倒是不怕萧征鸿吃亏，主要是不想在什么都没搞清楚前让事情变得不可收拾。
“我知道，半小时后就到。”萧征鸿也知道陈辰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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