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怎么样。”
未等莫小婵说话，萧牧歌便绕步而出，护在了莫小婵身前，目光冷峻的瞪着大汉。
萧牧歌的出现，让大汉明显一愣，上下打量了好一会，才神色惊奇的问道：“你怎么没死？”
这话说出来，就好像他那一掌，本该拍死萧牧歌似的。
微微皱了一下眉，萧牧歌寒声说道：“你拍了我一巴掌，我也该还你一掌。”
话音一落，萧牧歌便提手拍去，掌风上扬直奔大汉胸腹。
大汉闻言，本欲嗤笑，就见萧牧歌手掌打来。大汉狂放的一笑，居然挺起了胸膛，竟然是不躲不闪、不遮不挡，任由萧牧歌掌风袭在他的身上。
萧牧歌的手掌，看似软绵无力，可印在身上的时候，却能感受到那掌中，蕴含着一股爆炸性的力量。
内劲十重，只要再进一步，就能凝炼内劲，形成凛冽劲芒，附着手掌兵刃，以达到强化攻击的目的，那便是踏入先天的特征。
但是此时的萧牧歌，只是拥有十重内劲，仅能打出劲风而已，距离凝出劲芒还很远。可尽管如此，萧牧歌已经达到后天巅峰，那一掌拍出去也不可小觑。
大汉发出了一声闷哼，脚下踏踏踏连退数步，将地面都踩的凹陷了几分。
勉强稳住了身形，大汉眼中厉芒连闪，响起一声嗡鸣怒笑，将许多人的注意力，全都吸引到了这里。
“小子，倒是小看了你，这么小的年纪，就有如此的实力，倒也算是天资卓绝。”大汉暴声冷喝，目中喷出一股杀意：“可是我最喜欢做的，就是扼杀你这类人。”
江湖豪客，历经杀戮，九死一生，染上一身杀气，那是在所难免。而杀气浓郁了，就形成了杀意，这是一股无形的意念，虽然无形却有实质。
看到对方杀意横生，萧牧歌便心生警惕，戒备的盯着这位大汉。
在顺京城内，本不允许私自动武斗狠，但此时是在天武院校场，约束就会相对放松很多。
萧牧歌微微侧目，露出一抹淡然浅笑：“你很自卑。”
“你说什么？”大汉拧眉怒目，杀意更重了些。
“我是说，你打不过我。”
平淡温和的声音响起，仿佛在诉说一件事实。可听在大汉耳中，却是对他的羞辱，而在围观者耳中，又成了不自量力。
“江湖传言，最近出了一位猛士，号称拔山悍熊，看这壮汉形貌，却是颇为神似。”
“你也听说了吗？那位猛士力可拔山，勇武强悍堪比巨熊，各路豪杰都称颂的紧呢。”
“是啊，小弟也曾听说，此猛士身壮如牛，声音如晴空鸣雷。现在看起来，莫非这壮汉就是……”
“你们说，那小鸡仔似的少年，能斗得过拔山悍熊？”
“看戏，看戏……”
周围的议论之声此起彼伏，虽然那些声音都不是很大，但习武之人多是耳聪目明，众人议论时又未刻意避讳，所以根本逃不过萧牧歌和大汉的耳朵。
“听了老子的名号，你可有什么想法？”大汉的胸膛挺得更高，腰板也拔得更加挺直，神态傲然的讥讽道：“你若是识相，就赶紧滚蛋，要是惹怒老子，一拳头砸烂你。”
“爬山狗熊而已。”萧牧歌目色轻蔑，语态自若的说道：“难道你是怕了？”
“怕？”大汉目露凶色，怒声叫骂道：“小兔崽子，熊爷要是不给你点颜色瞧瞧，就不知熊爷为什么这么霸道。”
随着话音一落，大汉双拳同出，仿佛两柄大锤，带着凛冽的风啸，砸向萧牧歌头颅。
那拳势迅若奔雷，威势更是霸气决然。那卷起的风声呼啸，仿佛来自鬼域的呜嚎。
即便是围观者中，也响起了声声惊呼，似为这凛冽的拳风而震撼。
萧牧歌目光微凝，脚下却忽然一旋，踏出了一道玄妙的轨迹，随即双手收于腰间两侧，只见萧牧歌身体陡然一晃，双掌便齐齐迎向那双如锤的铁拳。
“噗……”拳掌相击，传来沉闷的声响。
在人们意料当中的，萧牧歌被双拳命中，被砸至七窍流血的画面，居然并没有如期的出现。
场面在这一瞬间，显得有些静谧，随即响起如潮的惊呼。原本不被看好的少年，居然接住了拔山悍熊的拳头，这一幕着实是让人感到震撼。
本该力量悬殊的对决，结果居然战成了平局，是大汉太弱了，还是少年太强？
不对！
正在众人正思索间，便觉空间仿佛一顿，那大汉便倒射出去，轰然砸在了数米之外，连大地都在隐隐震动。
这接踵而来的一幕，更让围观者们震撼，数不清的惊叹欢呼、喝彩赞誉，纷纷送给了那位实力不凡的少年。
“真是废物，要你何用？”
但就在这时，一道厉喝忽然响彻半空，将所有的声音瞬间压下。而伴随着这个声音，空中还闪现一道剑光，剑光宛如一道灿白匹练，直射向跌倒在地的大汉。
“谁要杀我？”
那一道凛冽剑光，大汉也有所察觉，转目望去的时候，瞬间就吓的面色苍白。那剑光来势凶猛至极，没有丝毫的手下留情，以他的速度根本躲避不急。
而就在所有人，都以为大汉将会血溅当场，却忽然又见一柄棕色木剑，竟从另一个方向疾驰而来。
木剑划过一道玄妙的轨迹，将那柄宛如匹练似的长剑，“嘡”的一声击给飞了出去。
剑若惊鸿！
那宛如惊鸿的一剑，只是击出了一瞬间，便又再次收了回去。
出剑，收剑，仅在一刹那间，却留在了在场所有人的记忆当中，成为许久都难以忘怀的一道永恒。
而另外那柄长剑，在空中打了个旋，便坠落在了地上，发出一阵叮当的声响。仿佛是痛苦的呻吟，却难以吸引哪怕一道目光。
众人转目望去，这才惊然发现，刚刚那惊鸿的一剑，竟来自于那个少年！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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