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倩倒不沮丧,她本来只是凑凑热闹,她更关心曾布,只要曾布能战胜那个臭子,她开心。
曾布还不错,记下了六成,不过有五个地方记错了。
欧阳修提笔将错误的地方圈出来,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曾布的脸顿时红了起来。
“还不错,能记住六成,我预料的要好一点。”
欧阳修笑了笑,便放下曾布的卷子,又满怀期待地拿起了范宁的卷子。
刚才背硕春秋》,这孩子表现得令他十分震惊,不知这一次又能他带来什么震撼。
刚拿起卷子,欧阳修便愣住了,这这字简直
欧阳修有点不可思议地向范宁望去,范宁当然明白他目光的惊讶,也不着恼,笑嘻嘻道:“前辈现在改书法还来得及!”
范仲淹却有点惭愧,叹口气道:“这孩子别的都还不错,是书法太糟糕,还望永叔多多指点他一二。”
欧阳修宽厚的笑了笑,“我当年像他这么大时写字也不行,其实书法也没什么诀窍,多多练习是了,今我不评论,等十年后再看。”
他这才细看范宁默写的《醉翁亭记》。
渐渐的,欧阳修脸的笑容消失了,变得凝重起来,他发现范宁默写的稿子有几处地方和自己的原稿不一样了。
开始还以为是范宁默错了,但欧阳修读了几遍,发现范宁并不是默错,而是在替自己修改,居然修改得还不错。
欧阳修越读越惊讶,读到最后,他忽然发现范宁竟然默全了,他一下子愣住了,“不可能!”
虽然大家都夸赞神童过目不忘,事实,过目不忘是一种夸张的法,看一遍能记住的人,几乎是凤毛麟角,算是赋神童,也要至少看两遍。
而欧阳修给范宁的时间最多只能看一遍。
他目光怪地注视着范宁,这孩子真有这么厉害?居然在这么短的时间能全记住,还是
“你什么时候读过我这篇章?”欧阳修脱口问道。
欧阳修这句话问得有点荒唐,女儿欧阳倩和曾布都忍不住笑了起来,连范仲淹也哑然失笑,永叔今是怎么了?
范宁却不慌不忙道:“欧阳前辈认为我事先已经读过这篇章?”
欧阳修语塞,这篇《醉翁亭记》是自己才写不久,从未示人,连女儿都没机会,第一来京的范宁更不可能看到。
可是
欧阳修慢慢坐下,他心异常震惊,不仅能在极短的时间内背全,而且还能替自己修改,修改得居然还不错,这怎么可能?他才八岁啊!
这时,范仲淹笑道:“永叔能否给我看一看?”
欧阳修把卷子递给他,范仲淹捋须细细看了一遍,又从桌拾起原稿,他连连点头,范宁的卷子原稿修改得更加生动,更加完美。
不过范仲淹并不像欧阳修那样反应激烈,他已经领教过范宁的惊人之作了。
“永叔,你看这两段!”
范仲淹将卷子最后的几处修改指给欧阳修看。
‘醉能同其乐,醒能述以者,太守也,太守谓谁?庐陵欧阳修也。’
“你看这段修改,他把间的‘太守也,太守谓谁?’去掉了,看似简洁,却少了几分酒后自得的意境,其实改得并不好。
还有,‘已而夕阳在山,人影散乱’,他改成了‘人影杂乱’。
这个杂乱二字没有散乱用得到位,由此可见,我这个孙子的水平还是有限。”
欧阳修点零头,范仲淹得对,范宁虽然能修改,但修改得还不是很到位,他看了看范宁,还是长长叹息一声,“可算如此,令孙也太令人震惊。”
曾布脸色一变,垂头丧气地低下头,他知道第二次试又输了。
欧阳倩嘴动了动,简直要气哭了。
欧阳修又忍不住将范宁的卷子细细看了三遍,这才摇摇头,对范仲淹道:“令孙赋禀异,真神童也,我欧阳修服了!”
范仲淹还是第一次听到欧阳修如此夸赞一个孩子,他心着实高兴,却捋须微微笑道:“论真才实学,他曾布还差得远,贤弟太夸奖他。”
范仲淹一回头,见范宁眼有一种掩饰不住的得意,气得伸手在他头重重敲了一记,“谦虚的话在哪里去了?赶紧给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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