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君柳环顾了一下周围，急忙摇头：“不用了，我家里什么都有。”
唐不嫌哦了一声，忽然眯着眼睛问了一句：“男人也有吗？你不是跟陈宇分手了吗？像你这么好看的女孩子可不能有空窗期呀。”
厉君柳低头苦笑：“我有男朋友了。”
“有……男朋友了……既然这样，那就算了，唐四，送厉小姐出去吧……”
唐四点了点头，脊背挺的笔直，对厉君柳做了个请的姿势。
厉君柳回头看了看，她一点也不像管唐七的事情，可是俩人是一块来的，她一个人走了，多少有点不仗义。
这一会，恰好看到唐七被一个高大的男人摁到了墙上，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行，那就走吧。”
唐四没有直接摁一楼，而是摁了五层。
厉君柳皱了皱眉头，想要伸手自己按楼层，唐四却忽然拉住了她的手：“厉小姐，我们这里的规矩就是这样的，离开的时候要一层一层的走。”
什么狗屁规矩，厉君柳想要骂人了，不过这唐四除了冷一点，其他时候都是很规矩的，不说多余的话，也没有多余的动作，就连呼吸都安静的不得了。
人家都这么尊重自己了，厉君柳也只能保持最基本的礼仪。
电梯在五楼停下的时候，厉君柳发现这里竟然是一个超市，非常大型的超市，什么都有，人还挺多。
眯着眼睛环顾了一下四周，总感觉自己走错了地方。
在电梯门开的一瞬间，唐四把头上的面具给拿掉了，跟唐不嫌不一样，这唐四长的是真好看呀，跟厉君柳对视的一瞬间，厉君柳好像看到了满天星辰。
忍不住嘟囔了一句：“你这么好看的人，为什么要给唐不嫌当手下呢？”
唐四微微笑了笑：“厉小姐是在为我打抱不平吗？”
声音温柔了一点，尾调微微提高，嗯，还挺好听的。
跟好看的人说话，心情也会变好的，厉君柳微微抬头看唐四：“你跟唐家的人都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长的不一样，还是心不一样？”
额，这人看着不错，说话竟然这么油腻。
厉君柳呵呵笑了两声，见逛超市的人还挺多，她也就顺手拉了一辆购物车。
没想到唐四又阻拦：“厉小姐，这里的东西你不会喜欢的，走吧，我带你去别的地方看看。”
厉君柳随手拿了一个商品看，没问题呀，都是正常的日期，也是正经的牌子，跟其他超市的东西没有什么区别。
转弯进了一个房间之后，有人拿了面具给他们。
厉君柳第一时间就是要拒绝，可是唐四却接了过来，很温柔的给她戴上：“厉小姐一定不像让别人在这里看见你的，听话，要戴上的。”
厉君柳用手摸了摸面具：“你们这里戴上面具不是不安全吗？”
“那是别的地方，不是这里，厉小姐还是要相信我的，我跟你有没有什么利益关系，不是吗？”
这话倒是实诚。
厉君柳用手摁了摁面具，就跟着唐四出了房子，这才发现旁边竟然有非常多的小房子，都是一模一样的，时不时的有人低着头进来，然后顶着面具昂首挺胸的出来。
转了一个弯又一个弯之后，厉君柳好像发现哪里不对劲了，就好像是在走一个隧道一样。
身边时不时的有女人匆匆走过，走过来的人都带着面具，脚步匆匆。回来的脚步就慢了很多，就好像是被人掏空了身体一样。
有点人甚至还扶着墙壁走路。
厉君柳隐约猜到了什么。
不过她没有问，只沉默的跟在唐四身后。
又转了一个弯，迎面而来的是非常奇怪的味道，说是香味，又隐约带着一股子腥味。
隐约还夹杂着女人兴奋又痛苦的呐喊。
厉君柳伸手拉住了唐四：“唐先生，就到这里吧，我们回去吧……”
“既然来了，不体验一下吗？我这里的人服务态度还是非常好的……你看看你身边的女人，她们是不是都很满意呢？”
厉君柳呵呵笑：“唐先生操心太多了，我有男朋友，生活方面也挺和谐的，不需要什么生活调味品，所以，我们能去上一层了吗？”
见厉君柳坚持，唐四愣了一下：“既然厉小姐不喜欢这里，那我们就上楼吧……”
往回走的时候，看到一个女人跪在地上捂着脸哭。
厉君柳想要伸手拉她一把，唐四直接搂着厉君柳的把她给提溜走了。
厉君柳刚要问为什么。
唐四就解释了：“厉小姐，来这里的任何一个女人都不希望你看到她们的脸，你看她是在哭，其实她是在释放压力。”
从走廊出来，厉君柳长长的吐了一口气，看着超市来来往往的人，她好像看明白了什么，这超市不过是一个掩人耳目的存在。
这一层的存在的真实目的就是为了帮女人缓解压力，很好，六七层是为男人服务的，五层是为女人服务的，不偏不斜，唐家这生意做的真是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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