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出的每一招，每一式对方都能提前预测到。
当这种情况出现时，那么，不管你做出如何强大的攻击，那都是无效的。
而且，方才那一连串的快速攻击，也让东方九的体力消耗了一小部分。
豆大的汗珠自他额头间滑落，东方九呼吸的频率略略加快了一些。
“刚才你使出的刀法，讲究的是轻巧灵快，出其不意。”
少女说着，身形开始移动。
东方九下意识地绷紧神经，将身子略略移开，将将避开了殷芒的攻击。
谁知，殷芒根本不是要攻击他。
身形相错的瞬间，一双纤细白皙的手十分顺畅地从他手里夺过了那柄刀。
“你对刀法的掌握堪称熟练。”
“但也仅仅是熟练罢了。”
“不论是练刀，练剑，还是练任何武器，的确都不该太执着于所练的功法，不该执着于招式。”
“你的做法是对的。”
少女右手握刀，她漫不经心地轻转手腕。
暗红的刀锋在空中舞出一片刀影。
“但这前提是，你对刀法的掌握已臻化境，才可不拘于招法。”
“而你，并未做到这点。”
话声未落，少女鲜红的衣袂陡然间跃起，宛如一片鲜红火影。
暴掠着，窜向东方九。
“你方才使出的那刀法，其关键在于两个字。”
“快！”
少女冷淡凌厉的话声落下时，一片片鲜红刀影已铺天盖地向东方九斩下。
东方九面色微变，下意识右手摸向身后，抽出一把短刃。
那是他的剑。
短剑。
“蹭蹭蹭！”
刀剑相击之声不绝于耳。
殷芒动作之快，快到了身影化成红光。
但她的刀比她行刀的速度更快。
每一刀斩下，少女清冷淡定的嗓音，便会响在东方久的耳朵里头。
“你没有理解刀法的真正含义，方才的那几十招，的确招招夺命，却丧失了最关键的速度。”
“身为刀者，在无法让自己修炼到完美的程度时，你应该做的，是舍弃。”
“根据你所练的刀法，专攻一处！”
话声未落，东方九身上已经被划出了十几道口子。
伤痕并不深，但是足以阻拦住东方九的行动速度。
他持剑的手腕也出现了三道伤口。
这令他格挡的动作出现了短暂的停滞。
殷芒却是手腕一翻，攻势又起。
“还有一点，就是刀势。”
“想必这点，已经不需要我教你了吧？”
少女清冷的身影猛然欺近。
东方九回过神来时，他的苗刀已经被抵在了自己的心口处。
这一瞬间，东方九的大脑是空白的。
他茫然地站在原地，目光跟那少女黑漆漆的眼眸对视。
许久，沉默。
“你……为什么会我的刀法？”
殷芒漫不经心地扬了扬眉梢。
此刻，她周身那蔓延着的，方才还令人窒息的强大气势，已然散了个干净。
少女悠悠然地靠上了铁栅栏，慵懒散漫地半眯着眉目，声调淡淡的：“当然是你教我的。”
“这不是很明显的事情吗？你这刀法练得还不够，差的太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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