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先生不开心，因为老婆没有看他的比赛。
他在浪中炫技又耍帅，偏偏最应该守在现场的观众缺了席。
“叮叮”，两条信息进来，来自上杉黛。
奈莎往她的方向看去，上杉黛冲她眨眼睛，比了个OK的手势。
奈莎点开信息，是两条小视频。
第一条隔得太远，光线很差，拍的不清楚，是叶沾划皮划艇的。
第二条则是叶沾喝啤酒的。明明是牛饮，只求速度的，可看他又是无比享受，赏心悦目。这大概是长得帅的福利。
求生欲也很强的奈莎当即拿手机在叶沾眼前晃了晃，很没骨气、很夫奴地表示：“你英明神武的竞技视频，我回去膜拜一百次。”
“这还差不多。”叶沾笑了。
奈莎又踮起脚尖，在叶沾耳边说了什么，叶沾的眉头拧了起来，眼中流露出一丝狠厉之光。
后面的海鲜盛宴就没什么幺蛾子了，吃到八九点钟就撤了。
奈莎问叶沾：“你还OK吗？要不要明天说。”
喝了几十瓶啤酒，叶沾也就是脸红了点而已。“今天说，这样你接下来的时间就都归我了。”
于是众人都回去休息后，奈莎和叶沾跟随洪定海去了他的独栋小院别墅。
书房里，洪定海吩咐，上了两碗醒酒茶。
“老师，不打紧的，都是啤酒而已。”叶沾满不在乎，还打了个酒嗝。
洪定海瞪了他一眼，没好气，“我倒是不担心你耍酒疯，就是怕你睡相不好，压了我徒孙。”
叶沾：“……”
强，这个理由真强。
随后，叶沾吃吃地笑，“哪能，我可是亲爹。”舍不得压。
奈莎虚擦了一下额头不存在的汗。
“说说吧，你们两个这次来，带了卫老头什么意旨？”洪定海端坐书桌前，自己饮了口茶。
说到正事，两人也都收了嘻哈的表情。
奈莎敛眸，正色，“老师，我外公的意思是，联邦是个法治文明的社会，不应该再存在白海这样的机构。您想必也知道了，白海对外公动过手。如果白海连大选这种事都敢参与其中，那将来还有什么做不出来。”
洪定海负手，仰头，似在思索。上次卫高翔出现在琴岛，他就已经知晓了。白海这是越界，已经违背了最初的宗旨。“我已经召回世襄了，他说还有些事，过两天就能回来。到时候我自会给你外公一个交代。”
“老师，”叶沾接着说道，“外公也为这些武道者谋划好了未来，他们可以进入联邦警务系统，进入调查局、情报局、国土安全部，想来这些武道者也会愿意。古武傍身，谁不希望成为光明正大的英雄，荣耀加身，有体面的未来？”
洪定海走出桌前，踱步沉思。洪门和白海也有漫长的历史，而今就要消失于历史的长河，在他的手中断送，他多少有些愧疚先辈。
“老师，我知道您并非贪恋权欲，不然也不会数十年枯坐琴岛；至于小海，他是这世上最纯粹的人，况且现在又有了心爱的姑娘，大概也不想过这种黑暗中的生活。舍弃并不容易，但我想整个联邦都会感激您这个决定的。”奈莎温声细语说。
“洪门和白海虽然不复存在，但武道馆可以继续开下去。不止在琴岛，而是开遍联邦。”
叶沾用手指蘸了一点茶渍，在桌上规划蓝图，“我和奈莎有商量过，以后武道馆不只教武道。奈莎怀孕这段日子一直没闲着，研发了一种融合武道、瑜伽以及散打的新课程。新武道馆面向男女招募会员。喜欢古武的可以继续学古武，而女人学了可以达到康体、塑性以及防身的效果，奈莎甚至可以担任新武道馆的代言，保证客流如织。我保证财富收入绝对不低于现在的白海。这些，算是联邦，算是我和奈莎，对您和小海的一点心意。”
想的如此周到，这对天才徒儿为了他这个老头子，也算尽心尽力了。洪定海感到欣慰。其实，这些天来，他也在思索这个问题，其实结局早已注定。他唯一放心不下的是他的大儿子。“新武道馆再议。奈莎，阿沾，世忠已经死了，我只希望你们留世襄一条命。”
奈莎和叶沾相视一眼，两人有些犹豫。最后还是叶沾说道：“老师，如果师兄至此为止，解散白海，不再过问联邦政事，我承诺他会平平安安、财运亨通地过完一生。只是……”
“只是什么？”洪定海追问。
叶沾没有回答，他拿起了书桌上的笔，在纸上写下了一行字。
洪定海看完，登时脸色煞白，胡子都要飞起来。“阿沾，我知道你不是无的放矢之人，只是这件事，你可有证据或十足的把握？”
叶沾摇头，一切只是推测。
“老师，”奈莎唤了一声，“如果是我们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届时我们一定亲自向师兄负荆请罪。只不过凡事做最坏的打算，以防万一。”
洪定海看向虚空的某一点，深吸了一口气，只一瞬间，仿佛苍老了许多。“罢了，如果他真的这么做了，要杀要剐你们做主吧。儿孙自有儿孙福，我管不了那么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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