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薰儿和白牙被请进去了。
韭一并没有像昨天那样排斥两人。
进了大院，萧薰儿发现里面至少养了五六只巨大的恶犬。
每只恶犬都很可怕，不是地球上的物种。
进了中间大堂。
堂中央挂着一幅画像，看上去枯黄破旧，像是要腐烂了似的。
画中一位将军。
手擎战刀，身披金甲，跨坐在一匹高头骏马上，英武不凡。
将军的样子跟韭一有八九分想象。
有可能是他的父亲。
里面的摆设多了一些，至少有桌椅，有屏风，比起老太太住的地方要更像个人住的居所。
进去后，萧薰儿坐在椅子上。
韭一神情冷漠，转身回到主位上，漠然说道：“知道为什么尸群会找上你么？”
“为什么？”
“因为你破坏了封印。”
“封印？哪个封印？”萧薰儿一愣。
“外面的齿轮，又叫‘锁芯封印’，你能破坏封印，被尸群看到了，他们不会放过你的，一定会继续找你。”
萧薰儿奇道：“找我干嘛？”
“让你彻底破开封印。”
“为什么？”
“因为一旦破开‘锁芯封印’，他们的始祖就可以出来了。”
萧薰儿一听，跟白牙互相看了一眼。
那些玩意儿果然是有头领控制的。
还有始祖？
难道齿轮封印就是用来封印始祖的？
萧薰儿疑惑问道：“能不能说的详细一点，这些干尸到底是什么？他们的始祖又是什么？你说的奎木尸王就是始祖吗？”
韭一看着萧薰儿，沉吟了片刻。
接着低声叹道：“下面的干尸，其实都是这座城市原本的居民。他们的始祖，原本是这座城市的城主，叫韭上非。”
“韭上非？”
又是姓韭的。
不知道跟韭一有没有关系。
韭一继续道：“没人知道韭上非来自于哪里，只知道他是大千宇宙里的核心，是所有一切的发源者。而我们，原本都是他的后代。”
“难怪，你也姓韭嘛。”
“韭上非被锁芯封印在一个未知的空间里。而这种锁芯封印，充满了整个大千宇宙。一旦破坏，就有可能放出他来。”
“他到底是什么？为什么你好像很怕他出来一样？他不是你的祖先么？”萧薰儿奇道。
“他……很可怕。”
“为什么可怕？”
韭一的脸色有些难看，皱着眉头看着萧薰儿冷道：“他非常可怕，超出你的想象，其余的不要再问了。”
“呃，那好吧。所以，干尸们发现我能破坏金属架，就想抓到我，帮他们把齿轮破坏，好放出韭上非是么？”
“没错。”
“可是，我觉得那齿轮结构很容易就被破坏了吧？你们不行吗？”
韭一眼神古怪的说：“那齿轮架构，是一种极其特殊的封印。只有一类人能破坏，就是反叛者。其余的人，哪怕你有能力切开宇宙星系，你也无法破坏封印结界。”
“反叛者？”
萧薰儿指了指自己的鼻子：“你的意思，我是反叛者。”
“是。”
“反叛者是什么？是反对韭上非的人群么？”
“没错。”
“这……可有点出乎意料啊。这个故事，简直有点莫名其妙。”萧薰儿喃喃自语。
“所以，你们需要尽快离开这里。只有你们离开了，封印才安全。否则，尸群早晚会攻陷这里。”
萧薰儿眨了眨眼：“所以那个奎木尸王根本不是韭上非对么？”
“当然不是。那封印下面，一共有三个尸王。奎木尸王是唯一一个彻底解开了封印，能自由上下的尸王。”
“他们怎么不逃出去？”
“逃出去？外面是沉沦者的天堂，这里的人没有想出去的。这里才是真实的世界，外面只不过是虚幻的。”
“外面是虚幻的？这里才是真实的？”
萧薰儿眨着大眼睛，又确认了一遍。
韭一很认真的点了点头。
听到这，萧薰儿总算长出一口气，扭头看着白牙，暗中传音过去：“白牙，听到了么，这里跟一个情形很类似。”
“什么情形啊？”白牙也传音回去。
“《骇客帝国》的世界。”
“呃……”
“就像我之前推测过的。外面的世界，很可能是一部电影，或者一本小说所构筑的虚幻世界。而这里，才是真实的。”
“……”
白牙无语了。
那么一说，修炼再厉害有个鬼用。
想象一下，假如自己是个角色，又或者是个游戏号，被人玩到了最高级。
最后人家不想玩了，直接把你删号了。
一切都变得没意义了。
假如这一切都是真的话……
萧薰儿目光闪闪，又传音道：“不过这一切都是在假设成立的情况下。暂时还说不清楚。也许，我们也是在那个叫韭一的中域域主的掌控之中呢。”
“呼，我更希望是后者。”
白牙暗中苦笑。
弄清楚了这里的秘密，萧薰儿也没了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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