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家二房的正夫被打跑了,不一会功夫江家大房的人就出来了。
“沈流,你怎么被那起子狐狸精挑唆成这般模样。你眼里可还有我这个岳丈!”江大夫是江寒卿的亲爹,他出身并不高,但平日里自持身份,很是看不上身为商贾的沈家。
沈流算是知道江寒卿还有江家下人的坏脾性从哪来的,敢情根在江大夫身上。
“你儿子只是小侍,这句话本小姐真是说得厌烦疲倦。算了,直接来吧。”沈流朝自家夫郎使了个眼色。
顾景恒等的就是这句话。他笑眯眯的走上前,在江大夫厌恶的眼神中举起了右掌。
“啪!”
“啊!”江大夫可是名门教出来的正经娇郎,平时走路都要小厮搀扶,现在这一巴掌下去,直接打掉了他半口气。
“阿恒,打得好!”沈流坐在原地乐得直拍巴掌。她可没忘记上辈子江家这老妖郎是怎么对她的。
坑钱,帮着儿子偷人,还收买了人给她下药。
她的早死江大夫有三分责任!但她是女子,不好对外男动手,不过她的亲亲夫郎可以代她出手。
“沈,沈流!你反了天了,我是江家大夫,我妻主是世族继承人,你竟然纵容你的夫郎打我?”
又是这套质问的说辞,沈流耳朵都要起茧子了。
“江大夫,请你看好了,这里是我们沈府。你不经过我这个家主的允准就贸然闯进来,别说是我夫郎打你了,就是他把你的脖子拧了,那也是我们占理。”之前又不是没有过这样的事儿。
“妻主,真能拧吗?”顾景恒转身问道。
沈流惊讶的看过去,几秒钟后她竟发觉这人是认真的,他真的想……杀人?
可是据她所知,顾家大郎虽然生的不甚娇柔,也有一身武艺,但性子是极其温顺的,怎的现在在她面前的人如此渗人。
他不像是养在深闺的郎君,反倒像个在战场上杀敌无数的将军似的。
沈流按下心头的疑惑,笑骂道:“当然不能,他这脖子一看就软的狠,若是没死你可要养他一辈子?”
“这个妻主大可放心,我既下了死手,那必定不会留有活口。”毕竟曾经他面对的不止敌人,还有不只疼痛害怕的丧尸。
“那多没意思。”沈流迎着男子的目光,直直看了回去,“我还没玩够呢。”
一巴掌,几句羞辱就能抵消她十几年的痛苦吗?
“阿恒,废了他的脚筋,让他也尝尝卧床不能动的滋味。”沈流面无表情的说道。
“不,不可能,你不能,我是江家大夫,我……啊!”
“你就是玉帝天仙,我妻主让你废,你也得废!”顾景恒出手干净利落,江大夫的右腿直接瘫软了。
血很快就染红了他的长袍。
沈流仰天大笑,她过去一脚踩住那伤口狠狠碾道:“江大夫,痛吗?”
“沈,沈流……疯子,你个疯子……我,我妻主不会放过你的……”
“那你怎么不问问我,可会放过她!”江家从上到下都是一群吸血虫,他们趴在她的身上,啃她的肉,吸她的骨髓,让她日日夜夜都痛。
“我原想着年关将至,等过了年再找你们好好算账,没想到你们自己先忍不住了。”沈流捡起地上染血的匕首,她随手一挽,把刀把对向了江大夫——
“还有一条腿,你自己亲自来吧。”
“不,不可能。”江大夫气若游丝的拒绝道。
沈流也不生气,她用刀尖挑起他的下巴,然后慢慢在脸颊的游移,“若是换我动手,可就要选其他地方了。听说你就是靠着这张脸坐稳大夫之位的,要是没了美貌,你的妻主还会继续宠爱你吗?”
“不,不!”江大夫是快四十岁的人了,但他依旧是安远不少女郎心头的白月光,也是府里最受宠之人。
所以,他最在乎的就是这张脸。
“你考虑的怎么样了?”沈流手上微微用力,立刻就有血珠落了下来。
“啊!别,别动!”江大夫吓得浑身发抖,牙齿都在打架。但他心里还存着侥幸,“你别忘了,我公公还有世族贵商的正夫都在正厅,你就不怕……”
“怕?”沈流又是哈哈一笑,“就算时候你妻主把我杀了,剐了如何。你的脸毁了可就治不好了。”
“沈流!”江大夫眼睁睁的看着地上砸的血越来越多,他再也撑不住的伸出了手,“刀给我,我做!”
“这就对了。”沈流满意的夸了他一句,然后还不忘提醒道:“江大夫下手可要重一点,若是一刀不能挑破脚筋,那可还要再挨第二下,第三下。”
原本只打算应付了事的江大夫彻底白了脸,他半坐着身子,双手握刀,狠狠举起,然后猛地扎了下去——
“啊!”
凄厉的叫声回荡在院内,江大夫瘫在地上眼睛还睁着,但眼看着已经是快不行了。
沈流无趣的撇了撇嘴,“我就是随口一说,你怎么当真了?”
“你!”江大夫连骂人的力气都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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