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变的粘稠。
莫听抽了抽鼻子，突如其来的不适让他忍不住皱了皱眉。
对面原本还一脸狰狞的修文见状面上立刻转为一脸喜色。
“哈哈哈哈哈，什么转生之躯，我这潜心十几年研制的毒药就是为你准备的！”
“。。。。。”
少年无语凝噎。
有些苦恼的挠了挠头，莫听第一次觉得这群没脑子的笨蛋真的没救了。
好似感受到了什么，修文阴测测的说道。
“这可不是毒宗的那些破烂。。”
“哦？”
少年眼光流转，露出一丝好奇。
但是伴随着时间的流逝，这一丝好奇最终还是转为了无奈。
挥动着臂膀，莫听一脸无聊的望着远处的面色渐渐变黑的修文，随意的说道
“看来你的毒没什么用啊。。。”
“等。。等等！！！”
双腿单手同时发力，莫听的身体猛的弹射了出去。
刻意削减的身体重量让少年的这次爆发显得迅猛无比。
丝毫没有反应过来的修文只有在残存的肌肉记忆下撑起了身体的防御。
宛如鸡蛋碎裂。
嗖！
发福的身躯再一次飞了出去。
这一次，身躯直直的穿过了佛堂，砸到了倒下后依稀零落着点点火光的佛塔之上。
掀起一片焦黑的烟尘。
少年稳住身形后低头看了自己的手臂。
手臂上的衣物在刚刚的发力下已经碎裂开来。
莫听有些可惜道。
“好不容易换上的新衣裳，回去又要挨清姐的骂了”
思索之时，远处的断壁残垣里，传出一阵抖动。
莫听面色一凝。
“还活着么。。。”
待到少年不紧不慢的赶到时，便看到老和尚在焦炭色的泥土里，浑身乌黑的爬了起来。
已经被火焰烧成了碳的废墟显然没有对修文造成什么伤害。
浑身乌黑的修文见到渡步而来的少年踉跄的后退了几步。
“你。。你。。咳。。咳咳”
望着面前这个一句话没说完便开始吐血的男人，少年的眼中没有一丝的怜悯。
“你。。你以为你这样就是替天行道了么！”
鲜血还在胡乱的喷洒着，修文挥舞着手臂朝着少年叫嚣着。
“从我披上人皮开始，就从未做过一次伤天害理之事！你。。。咳咳。。你凭什么杀我？”
少年听罢只是摇头讥讽道
“刚刚对我用毒的时候怎么不见到你喊？”
“那是你先动。。。”
“好了！”
莫听粗暴的打断了修文的反驳。
双手叉腰，莫听对着修文潇洒一笑道。
“我随性而活，善恶随你定义，你如何想与我何干？”
“荒谬！你。。你你你”
“觉得没有理由是不是？”
少年不着急的踏着步子，不紧不慢的朝着修文慢慢走去。
“你这么多年的修性呢？参悟的佛法呢？拿出来，与我辩上一辨啊？”
莫听的眼瞳里只有深深的鄙夷。
“我。。咳咳咳”
气血攻心外加挨了莫听两拳，修文还未开口便又一次吐出了几口鲜血。
“邪。。。邪魔”
眼瞳渐渐涣散，修文嘴里不禁吐着泡泡喃喃道
“邪魔？”
少年停下了脚步，
细细的盯着修文看了半晌，随即摇头笑着说道
“是不是邪魔可不是你说的算啊”
在修文面前缓缓站定，莫听低下了身子，满脸笑意的盯着倒地的老人一字一句道
“得有我自己说的算”
修文强笑一声，随即啐的一声朝着莫听的面颊吐出一口唾沫。
少年平静的侧过脑袋。
下一刻，刚刚还弱不经风的修文怪叫一声从袖口掏出匕首向着少年的心口扎去。
当！
笑容还没在修文脸上持续一瞬便再次消散。
莫听静静的望着抵在自己胸口的匕首。
绝望在修文的面颊上开始浮现。
“你们魔门套路都是这样么？”
少年有些无奈道。
修文还想要再说些什么。
只是他还未开口，深入骨髓的刺痛便淹没了他的意志。
莫听连匕首带着手臂，狠狠的将他们一起拽到了泥土里！
“啊。。。啊啊啊啊啊啊！”
痛苦的嘶嚎响彻着阳光初生的古寺。
粗暴的折磨让些须鲜血飞溅到了少年的眉头。
一丝狞笑浮上了少年的嘴角。
“我们都一样，不是么？”
“啊啊啊啊！救命！邪魔啊！咳咳。。呜呜呜”
看着自己消失在眼前的手臂，修文再也忍不住仓皇的混乱叫喊起来。
叫喊到了最后再也承受不住钻心的剧痛，呜呜的哭喊着。
人在直面死亡时，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
或好或坏。
少年缓缓的从泥土中拔出了自己的手臂。
望着面前这个面颊上乌黑的泥土混杂着眼泪的老头，莫听面色复杂。
慢慢的直起身子，少年低头审视着，
好似感受到了死亡的降临，修文顾不得手臂的疼痛，踉跄的滚到了少年的腿边，呜呜的讨好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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