暑假的中午，公交车上的乘客比平常时稀疏。
赵恶在几站后的一个不起眼的小站台便下车了，下车立马往右转，钻进稀落的人潮中直行。
一直走到一家店铺的面前。
店铺门口摆着一块写着【女仆咖啡，内有天使】的发亮招牌。
这块招牌装饰着一闪一闪的霓虹灯，旁边还立着另一块牌子，上面画了一个头戴兽耳、说着“喵！欢迎回来汪～”招手揽客的女生。
这便是那家在这座城市很有人气的女仆咖啡店。
赵恶推门进去，没有任何客人察觉他走了进去，赵恶心中一喜，于是挑了最靠近门口的位置坐下。
紧接着，一个带着一脸温和笑脸的女仆装漂亮姐姐走到赵恶面前，对赵恶打招呼，并问有什么要求吗？
赵恶急忙回道：“我约了个人。”刚说完，赵恶又感觉不点东西有点不好意思，便点了杯最便宜的柠檬水。
正当赵恶用空虚的眼神想着一些虚无缥缈的事时，视线一隅出现一个人影，使他瞬间回过神来。
这个人把黑中带青、长到背部的头发扎成一束，修长苗条的身材让人不禁多看几眼，而且身穿着现在流行的朴素女仆装，以黑白两色为基底，再加上轻飘飘的蕾丝边；下半身的裙子很短，上半身倒是刻意强调出胸部。
她从赵恶身旁经过时突然停下脚步。
赵恶感受到那个人动作间的不自然，而把视线移过去。
“你的柠檬水。”宁素君刚微笑说完，发现是赵恶，立马用一股疲倦的声音向赵恶说道：“找我有什么事吗？”并且投来冰冷的视线，目光不甚友善的眼睛下有一颗爱哭痣。
说完这句话，宁素君像是在履行某种义务，呆呆地站在赵恶桌边等待着客人的下一个指示，如果客人没有其它要求，她就可以回去了。
虽然表现得很冷淡，不过宁素君正是这样的女生。
她不主动结交朋友，选择独来独往，还散发出些许不良少女的气息。
在赵恶看来，这样的人会主动开口搭话，态度上已经可说是柔和许多。
赵恶怀着发现新大陆的心情多看了宁素君一会儿，结果两人突然对上视线。
宁素君立马恶狠狠地朝着赵恶瞪过来。
“那个，有些事想和你聊聊。”赵恶急忙开始正题。
结果听到赵恶的话，宁素君立马一屁股坐在了赵恶的对面，等待着赵恶的下文。
赵恶看了看，周围似乎并没有什么人注意到他这里发生的情况，而且女仆陪着客人聊天似乎是一个很正常的事情，只不过是菜单上要花钱的一个选项。
“那个你不是也晋升中级权限者了吗？”赵恶确定没人注意后，便小声说道。
“嗯。”宁素君点了点头。
“那你现在迷雾空间应该也是关闭的状态吧？”赵恶接着问道。
“没错。”宁素君再次应声道。
得到了宁素君的回答，赵恶先是思忖了会儿，然后接着问了个问题。
“你最近有没有感觉，就在我们这附近，是不是很乱？”
“什么意思？”宁素君还没明白赵恶的意思。
“就是最近整个城市好像发生了很多奇怪的事情，譬如失踪、死人，而且大多数都和灵异事件相关。”赵恶小声说道。闻言，宁素君微微皱起眉头来，思考着最近发生的事，然后慢慢说道：“好像确实是这么一回事，我记得以前这附近是很宁静的。”
“是吧。”赵恶附和道，同时接着问道：“我还有一个问题。”
“你说，既然这个世界上是存在那些鬼怪灵异现象的，可是却从来没有被证实过，至少没有被普通大众证实过，你说，这难道不奇怪吗？”
“或许是那些普通人看不到或者是接触不到？”宁素君回道。
“不。”赵恶摇了摇头，“我可以确定普通人是可以接触到那些鬼怪的。”
“那你的意思是......”宁素君抬头看着赵恶。
“你说会不会有一些人专门在现实世界负责除去那些对人类有害的鬼怪？”赵恶缓缓道来。
“权限者？”宁素君一点就透，当即反问道。
赵恶点了点头，“没错，而且负责这事的权限者肯定是在中级以上。”
“那我们这儿......”宁素君还没说完，就已经明白了，脸上罕见地出现了一些情绪波动。
“没错，那就是负责这事的人死了。”赵恶喝了口柠檬水，接着说道：“所以，我们这里变得这么混乱的原因估计就是这块区域的负责人死了。”
“死了？那就没有其他人顶替了吗？还有，那些高级权限者呢？他们又在干什么？”宁素君一股脑地将产生的问题抛了出来。
“不知道。”赵恶摇头道。“或许这职位是个香饽饽，那些具备资格的人还在竞争，而且估计很快就会出现下一个负责人，或者说是代理人更合适。”
“香饽饽？本来在恐怖世界里完成那些任务就已经朝不保夕了，现在还要在现实世界做这种事，是嫌自己太清闲了还是嫌自己活太久了。”宁素君忍不住嗤笑道，同时脸上也浮现了深深的不屑。
罕见的，赵恶居然在一向对什么都打不起劲来的宁素君脸上看到了如此强烈的情绪表达，对此赵恶感到有些意外，难道说是自己的这个推测不小心戳到了她的痛脚了。
“说不定做这个代理人可能会有其他的员工福利，毕竟也是帮忙出力了吧，比如......”赵恶想了想，对于权限者有什么是很需要的，“可以获得一些强力的装备道具增强实力、又或者降低恐怖世界的难度从而活得更久等等。”
宁素君点了点头，这样确实有些心动。
“还有其它要说的了吗？”宁素君消化了赵恶说的事后，便问道。
赵恶刚刚摇头，立马响起一件事来，“对了，你有没有兴趣组个小队？”
“组队有什么好处吗？”
“我也不知道，还没尝试过。”
“那就等你尝试过再来找我吧。”宁素君既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
“好吧。”
“还有其他事吗？没有我就工作去了。”
赵恶摇了摇头。
宁素君履行完义务，便迳自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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