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你自己不是凶手，你索性就将我推出去了，是吗？”山鬼皮笑肉不笑，“既然如此，你就应该带着这个秘密进目的，绝对不要说才是。为何今日专门找到我说了？嗯？”
御风全程低着脑袋作鸵鸟状。
“我……我觉得山鬼师姐不应该被冤枉，当然也有报答你带我扑蝶的意思。”
“行了行了，不会说漂亮话就别说了。”山鬼嗤笑几声，手在对方肩膀上拍了拍，“不过我希望这件事除了我，你不要再对其他人提起，除非你想像清儿那样直接变成死人。”
御风闻言浑身颤了颤，赶紧小鸡啄米似的点点头。
“你应该能感觉到，清儿就是因为过来与我商议要事才被人灭口的。”山鬼半弯下腰跟御风对视在一起，唇瓣抿成一道直线，半晌才继续警告她，“我也不怕告诉你，我知道是谁杀了清儿，不过眼下没证据，你若是再糟了那人毒手，就真回天乏术了，明白吗？”
“山鬼师姐放心，我明白的。”论听话程度，御风怕是整个潮崖阁最听话的人。
“你明白最好，所以以后看到我，还如往常一样，不需要对我打招呼，直接陌路人即可。”山鬼手往上挪了挪，在御风头顶敲了几下，“切记这件事谁也不能说，明白？”
“是，我知道了，师姐。”御风下意识的点点头就脱口而出“师姐”俩字。
山鬼失笑，索性也懒得纠正她。
看来潮崖阁的师姐们可是压榨御风许多次了。
……
重新站在药庐跟前，心情少了第一次那么忐忑。第一次忐忑是因为她觉得水凝璇姑且是个温柔婉约的姑娘，因为她一时任性错失姻缘的确是她的过错。
但重新站在这里，山鬼半点愧疚之情全无，对水凝璇唯一剩下的好感也破灭了。
对同门手足都可下狠手，更不必说她这样的外人了。
守门的弟子看到山鬼吓一跳，个个都保持戒备姿势。虽然明镜还没宣布山鬼就是凶手，但在没找出证据之前，大多数人看到山鬼还是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
“怕什么？我会吃了你们不成？”山鬼双手环抱肩膀笑了笑，“我来找你们水凝璇师姐。”
彼时水凝璇正在院子里晒药，听见门口吵嚷声拧了拧眉，放下药匣子就往门口走。
看到山鬼，水凝璇一点也不意外，她视线在对方脸上逡巡一圈，对守门弟子稍微点了点头才放她进来。
“水凝璇姑娘，我这伤口疼的很，特意来跟你讨个药试试。”山鬼看了看那俩拦住自己的弟子，轻蔑的扬了扬脑袋就捂着胳膊往水凝璇跟前跑。
水凝璇看了她一眼，并未有过多表情，还是那副温温柔柔的模样。
“姑娘是哪里受了伤？”
山鬼抿了抿嘴巴，表情还是异常夸张，她将自己胳膊递过去，小心仔细的挽起袖子给水凝璇瞧，“你看，也没什么大伤痕，就是疼的厉害，你看我是不是昨晚上被鬼压床了？”说着，山鬼靠近水凝璇几步，意有所指的笑了笑，“比如……清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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