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好，那我问问你。你杀过人吗？或者参加过杀人的活动。比如，你们去抢钱的时候，顺带聚齐屠刀的时候你在场吗？”
那个男孩虽然有些紧张，有些怯弱，可是这毕竟事关自己的将来。“我，我只是烧火的，这种事我都不会参加的。”
“那你有分到财物，或者女人吗？你有对这些人做过什么事吗？”
“没，没有。”
“那好，你可以只干一年时间的苦力活，有意见吗？”
“为什么？我明明没有做你说过的事，为什么还要让我干一年？”
“就凭你在西风寨，你是西风寨的一员，西风寨所做的罪孽，你也难逃此咎。就凭你看见了这么多人在你面前死去，你却无动于衷。就凭你只知道为自己辩解，从不想想自己到底有没有做错。”
“你觉得不去作恶就没有罪孽了吗？你也许是因为某种原因不得不加入西风寨的，可是，在这期间，你有为西风寨做过的罪孽忏悔吗？你有因此绝对不对，甚至反对过吗？还是就这么随波逐流，就这么当着他们的帮凶，或者是成长为一名帮凶，一个凶手？”
在杨一川的质问之下，那个男孩终于不再说话了，开始思考了，自己是不是真的错了。他还记得自己是被赵厚救回来的，当时的西风寨更像是一个村庄。段江流来了之后，尤其是段江流上位之后，一切都变了。他也记得一次给那些关押着的人送饭的时候，一个女子让他放了自己，或者帮忙送信，他没有答应，结果第二天那个女子就死了，他还因此害怕了好几天。
“原来，自己已经是帮凶了，自己也是罪人了。”那个男孩只是这么思考着。
“还有刚才那种情况的吗？没有杀人或者是帮凶的，没有花费过死人钱的，没有对女人动手动脚的，我可以给你们减刑。”
“既然没有，那就好好改造，重新做人。我会在山下一处地方修建陵墓，到时候你们也该去跪拜忏悔吧。”
杨一川转身就走了，留下这群人，从今天下午开始他们就将面对长达十年时间的苦力生活。以后修路，疏通河道，这样的事就要靠这些人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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