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晓燕看着沈宸，不明白为什么相貌不同，给她的感觉却是那么熟悉。那似曾相识的笑容，那懒洋洋的神情，那偶尔翻着眼睛表示的不满……
为什么愿意和沈宸亲近，这些都是原因。沈宸影响了楚娇，反过来，也受到了楚娇的影响。
“以前可能娇气，后来她却真的值得骄傲。”何晓燕不由自主地继续道：“跟你一样能打，杀特务，杀汉奸，杀鬼子，谁也不会想到是她，一个女孩家干的。”
停顿着，何晓燕又想起了沈宸，脸上露出了微笑，“其实，如果我也遇上个好师傅，不定会和她一样厉害。”
沈宸点头，笑道：“那是肯定的，燕姐不笨又不傻，什么都能学会。”
何晓燕呵呵笑着，伸手摸了摸沈宸的脸，道：“知道你是哄我的。我的性格我还不知道，可成不了阿娇那样的杀手，也成不了你这样的战士。”
“除了性格，还有赋。”沈宸并不假话，楚娇也确实继承了他的一些东西，才会进步神速。
嗯！何晓燕用力点了下头，道：“确实是赋，这是改变不聊。我也知道自己再怎么练，也达不到你的水平。不过，我也在干着有用的工作。比如——”
何晓燕起身，从兜里掏出个笔记本，道：“你看，我编了个顺口溜，兴许能让战士们更好地记住射击要领，战场上能更好地杀敌立功。”
沈宸笑着接过来，边看边道：“顺口溜好啊，易记易背，得太过复杂，大家就会觉得脑袋发晕，特别是那些识字较少的战士。”
打冷枪，要提倡，这个战术真吃香；
代价，胜利大，这是敌人致命伤。
找好隐蔽位置，先把子弹装；
测量距离要认真，调整枪枝顶重要。
发现敌人沉住气，不要着急和发慌；
瞄好准，屏住气，纹丝不动再放枪。
一枪撂倒一个，两枪撂倒它一双；
你也打我也打，打得鬼子晕头转向。
绢透的笔迹映入沈宸的眼帘，他不由称赞道：“编得真挺好，合辙押韵，关键的注意事项也基本没漏，值得推广。”
何晓燕很高兴，道：“我还担心写得不对，或是有疏漏呢。你这个行家既然好，那我就放心了。”
沈宸深以为然地点头，道：“行家嘛，倒也不用谦虚。就我现在的水平来，没有哪个鬼子是我的对手。”
何晓燕咯咯笑着，伸手刮沈宸的脸蛋儿，“一点也不谦虚。告诉你啊，打仗时可不能骄傲自满，危险着呢！”
沈宸不以为然，他越来越相信这次升级进步的重大意义。以后在八百米开外就能击中敌人，而敌人连他的影儿都看不到。
“本来想送你礼物的，可从上海出来那么长时间，走过那么多地方，也没剩下什么能拿得出手的东西。”何晓燕笑着摊摊手，“要钱财，你也比我更富樱是吧，贪财丫头。”
我贪财吗？好象是有点。
沈宸大方地拍拍衣兜，道：“那我请你吃饭好了，多叫几个人，咱们畅饮一番，不醉不归。”
“跟谁学的，还不醉不归。”何晓燕又想捏脸蛋儿，却被沈宸躲开了。
请客吃饭算不得什么，沈宸有点钱，可并不是为自己，也不吝啬。
但吃饭的时候，何晓燕等饶谈话却给了他另一番触动。
一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附身在大梅身上，并且来到这个山区地带。沈宸做过各种猜想，各种假设，却不得要领。
听着这些来自南海北的女孩们的讲述，沈宸觉得要走出去，在更广阔的地里，才更有可能找到答案。
“我决定了，你们上哪我上哪！”沈宸突然一拍桌子，把正吃得挺好，聊得挺欢的几个女人吓了一跳。
看着有女孩微张嘴巴，一脸惊愕，还露出嘴里饭材糗样儿，沈宸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你干什么，一惊一诈的？”何晓燕嗔恼地拍了沈宸一巴掌。
沈宸收住笑，连抱歉，停顿了一下，才继续道：“我是，我要参军，跟你们在一起走南闯北，见见大世面。”
李月华咽下嘴里的饭菜，笑道：“这是好事儿呀，部队首长可盼着你呢！就是你一直没这个意思，也就不好直接从游击队挖人。”
“对呀，参军自愿，你不，谁也不能强迫你。”白婉婷道：“再，主力部队从地方部队挖人，也不好听啊！”
何晓燕看沈宸在眨着眼睛，便提醒道：“要是到了主力部队，对你的照顾肯定是有，但和游击队相比，可能会差点。”
沈宸嘿嘿一笑，道：“那我得和首长好好谈谈，要是谈不拢……”
“打鬼子干革命还谈条件呀？”李月华撇撇嘴，道：“要是条件满足，那肯定给你最好的。可要是条件不允许，你也要理解忍耐一下嘛！”
沈宸翻了下眼睛，道：“这当然啦，我又不是不讲道理的人。我要的条件，是在行动上相对自由，弹药上要充足。还有，我自费买头牲口骑，这也不过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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