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空回到街道上，路上的行人已经散去。小镇恢复了正常的运作，那个私人贷款店已经成为了饭后的闲谈。
这路上，白夜或许是为了改变他的心意，居然将他准备靠着白独起家这件事都告诉了自己。虽然云空完全不为所动，不过还是知道了一些关于如今的第四层的点点滴滴。
第四层，在摩尔摩多的划分为商业住宅区。贵族级别的人看不上这里，贫民窟的人不能住在这里，剩下的所有人几乎被系统划分的居住的地方都在这里。这里可以说是整个摩尔摩多人口的集中地了，听说有大几十万的登记人口基数，不过平时留在这里的，就不知道有多少了。
如今的商业住宅区和云空小时候所不同的是，云空小时候去过的商业住宅区，依旧是分为的南中北三个区域。现在的商业住宅区不知是谁成功地申请改造，划分为了两片区域。
靠近南方的这一半，是住宅区，全是密集的高楼大厦，道路都很是狭窄。而靠近北方的那一半，则是商业区。如今的商业区可以说是什么都买得到，传说中的黑市就在这个地方。不过黑市的位置只有懂得人才知晓位置，哪怕是白夜也不知道。
得益于黑市的存在，几乎所有的贵族都会不时地派人集中在这里，为了参加拍卖会。这个拍卖会拍卖的不只是普通的东西，而是各种用于基因的药剂。
“基因的药剂？那东西干嘛用的？”云空还不知道关于上层人士关于基因的那一套，疑惑地发问道。
白夜毫不意外云空会这么问，毕竟这是隐藏在暗地里的标准，常人都不知道。
“实际上，想要进入六层以上，并不是有钱或者有势就可以的。出了城主，所有人想要在第六层以上生活，除了要有对应的通行证外，还要满足一点，就是基因优质性。”
白夜一只手压着衣服，将合同紧紧地抓住，拒绝了路边的推销阿姨后，说道。
“你继续说。”云空看到路边的饮料摊眼睛一亮，买了一瓶肥宅快乐水，说道。
白夜看不过去，自己掏钱买了一瓶果汁，解释了起来。
“实际上，这个城市是有超能力的。我想你应该已经注意到了，狼人、吸血鬼等等那些非人类的种族大多都拥有我们所没有的特异能力。在六层以上的楼层，几乎每个人都会拥有一些不寻常的能力，这能力就来自药剂。”
“那我在工业区也算是有特异功能了？”云空想了想，回想起了在工业区北区的时候，那次的药剂泄露事件。
“那不一样，这就是我要说的第二件事情，基因强度和基因稳定性。”白夜看着云空一口喝下了大半瓶，打了个嗝，眼角一跳，轻轻喝了一口，接着说道：
“每个人都有两个基因指标，基因强度和基因稳定性。基因稳定性代表你的身体不容易出问题，比如突然变成一滩液体等等超自然的现象。基因强度则是你针对某一项能力对应的基因进行提升，比如说吸血鬼通常提升的是对于血液的掌控能力。”
云空的脑海里浮现出了吸血鬼伯爵轻轻抬手，一大片狼人被抽干血液的景象，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白夜拿出了一管空白的试管，上面贴着标签，写着基因稳定药剂，浓度30%。
“强化强度对应的就是稳定性下降，就需要这种试剂来提高稳定性。不然你以为我们拿着下层的进贡财富源源不断到底有什么用？为了这些试剂，钱根本不够用啊。”白夜叹了口气。
云空感觉脑袋晕乎乎的，下意识地点着头。
“你当初在工业区经历的那场试剂泄露我也在场。”白夜将果汁喝光，随手丢进垃圾桶里，舔了舔嘴唇，说道：“那些试剂都是被科学家存放起来的失败品，有着大量的杂质。虽然能给你提供新的基因，但是大量的无用杂质会让你的基因稳定性骤降的。不信你到了商业区，去找个基因治疗的地方查一查，就知道了。基因稳定性太低甚至无法在高层任职。”
“嗝~”云空打了一个长长的嗝，将可乐瓶递给一直跟着他的小哥，满足地又打了嗝。
“听不太懂，我们回去吧。”云空说道。
白夜无语。敢情说了半天，基本没听进去啊。不过也难怪，这些理论是他父亲在他16岁的时候才告诉他的，他也亲身经历了一段时间才完全地理解了这件事。
“那边好像有人咬人啊，要不要去看看？”买东西的行人突然说着，指着一个方向。
云空垫着脚看着那个方向，看不出什么所以然来。
本来正打算离开，眼尖的他惊讶地发现那个道路边上的窗户里，正上演着所谓的咬人事件。
一个全身发绿的人一下子将屋主扑倒，消失在了视线中。等到再次有人出现的时候，云空看着那个绿皮人，他的服饰分明就是刚才被扑倒的屋主。
这种生物他认得，好歹他现在也是科学家的职业身份。
丧尸，全身发绿有辐射性，科学废料和不知道哪里弄来的人类放在一起经过辐射后变异而来的无意识生物。
丧尸本身并不强，甚至来说一个成年人拿着棍子可以单挑三个。但是丧尸厉害的地方就在于，只要被他的体液溅入体内，不出5秒，就会转化成一具新的丧尸。
没有人能保证自己能防御住所有的液体攻击，更何况这些丧尸对于活物几乎是疯了似的渴求。出于饥饿，他们将会啃食一切的活物，直到活物转变为丧尸。
“跑！”云空一把拉起白夜的手，将他拽离了这里。
白夜没有看清发生了什么，还在一头雾水，突然被这么一拉，差点就没拿住合同。
“什么情况？”
“有丧尸！”云空匆匆应了声，心里挂念着还在旅馆的红融雪他们：“快回去通知红融雪，我们马上离开这里。”
丧尸越来越多，终于让镇名们发现了事情的不对。恐慌蔓延开来，一队拿着机枪的战士挺身而出，带着绿色的钢盔，阻挡着丧尸的前进。
这群战士为首的那个人，云空他们认识，这是当时和他一起被关进监狱里的那个战士囚犯。
“疏散人群，带他们去电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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