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口血气翻涌，周身骨骼都在颤抖，灵力凝滞了片刻。
他默默擦去嘴角的血迹，同时也施展起了帝江诀。
“他疯了吧，跟帝江族的族长比拼帝江诀？”有人低声道。
然而，下一秒，所有人都哑然无声。
帝江诀，九重天！
伴随着帝江图腾的出现，紫金色灵力随着帝江诀九重天的威势，将帝天狠狠地砸在了地面之上。
图腾中，传闻里的上古神鸟展开翅羽，凶戾的眼睛散发寒意，冷冷盯着地上的人。
帝天缓缓起身，抬眼。
他就知道，这个人身体里流动着的血脉，永远让他看起来高人一等。
但是，胜者只能是他！
他握紧拳头，拳风裹挟着他全部的灵力，转瞬就出现在了帝空玄的身后，对着他的后心砸了下去。
“噗嗤——”
“滴答、滴答……”
血液流动的声音有多重？
像一把鼓槌，擂动天地间的巨大鼓面，砸得人两眼昏昏。
端木意愕然看去，眼底是不敢置信。
帝空玄扭头，下意识地抬手，扶住了身后的人。
帝天已经不见了，但是没有人再去关注他，帝空玄落到地上，怀里的人已经没有生机了。
连一句遗言都没有留下。
帝明坤连滚带爬地冲了过来，跪在他面前，铁血汉子当着所有人的面，哭嚎道：“大哥！”
然而帝明乾已经没有办法回应他了。
一拳，碎了生机，也碎了灵识。
什么也没有留下。
端木意脑海里一片苍白，她失神地走上前，在帝空玄身边跪下，抬起手，菩提图腾在她身后摇摇欲坠地出现。
青银色的灵力随着回春意功法流转。
可是没有用了……
帝明乾的身体就像一个四面漏风的容器，什么灵力也留不下了。
天地之间一片寂静，血色弥漫。
他在生死之间求道，求了这么多年，每一次都化险为夷，练就如今的修为，已经站在了这个世界的顶端。
然而这一次他没有避过，也许是命中注定的劫难，也许是一次意外之中的意外，没有人回知道他最后一刻在想什么。
可能只是想着，不过一死尔。
帝明坤背着帝明乾的尸体，摇摇晃晃地向内谷走去。
整个玄夜谷都笼罩在帝天唤醒的阵法当中，所有人如困兽一般被囚禁在了这里，出不去。
最要命的是，留在这里的都是各部族的精锐力量，而在谷外，那些剩余的族人，面对白太玄和帝天，会怎么做？
端木意累极了，她靠在帝空玄怀里，闭上了眼睛。
所有人都很累，希望变成了绝望，大家从彼此的眼里看出了茫然，没有人站出来给一个方案。
三天后，帝明坤回来了，带回来了一个灵魂体。
那灵魂体是亡灵之渊剩余的力量，应该是帝天手底下的一位幸存者，也是沧海族的一位强者。
“帝前辈留下过一句话，可以破开眼前的阵法。”这个灵魂体带来了最后的希望。
所有人都睁开了眼睛。
端木意和帝空玄、墨烨雨一起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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