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总觉得没那么简单。
“学院的内乱，如何处置？”他问。
队员们安静了一瞬，旋即一人说道：“额，派遣了两位长老和、和端木姑娘，前去盛灵族调停纷争了。”
能被他们叫一声端木姑娘的，只有端木意。
帝空玄抬手释放灵火，将此处的战斗痕迹和所有尸体全部焚烧殆尽。
“你们去接应月如霜，所有事宜全权交给他。”帝空玄说罢，转身就走，却不是回营地的方向。
“诶，队长，你去哪里？”
“盛灵族。”
……
听了一下午关于盛灵族的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破事，端木意的耳朵都快生茧了。
不出所料，盛灵族的五大家族从数百年前就已经结下了梁子，其后攀附大家族的小家族们也开始拉帮结派，下面有任何的争端，都会上升到大家族之间的你争我吵，以至于如今所有矛盾盘根错节，根本就是剪不断理还乱。
更荒唐的是，即便是这样，盛灵族的族长东方，也依旧没有现身。
端木意甚至怀疑，东方被软禁了。
“有空吗？找你聊聊。”
放飞的神思被人拉扯回来，端木意转头一看，姜少披了件披风，亭亭玉立地站在院子里，宛若高岭之花，清贵明丽。
她淡道：“我们有什么好聊的么？”
“现如今，只有我可以帮你们。”姜少走上前来，在她对面坐下，指了指桌上的茶壶，眼神示意能喝么？
“请便。”端木意虽然不喜欢她，却也不至于如此小气。
姜少给自己倒了杯热茶，捧着茶杯说道：“盛灵族一团乱，归根到底是族长的不作为导致的。族长在位一百余年，对各家族之间的纷争视若罔闻，甚至觉得各族之间闹得越厉害，才越能够彼此牵制，他族长的位置才坐得更稳。”
“所以你想当这个族长？”端木意不与她周旋，直截了当地问。
姜少笑道：“我就是喜欢同你们这种人说话。我本就是预定的下一任族长，姜家和化归家全力支持我，只不过端木家出了个端木悦，他们就生出了旁的心思；东方家又想让东方的亲儿子继任；至于阴家，那一群老太婆竟然妄想分而治之……呵呵，如今，我早一步登上族长之位，才能更快地灭了这些人的欲念，稳定盛灵族局势。”
“你如今同我说这些，无非是要我帮你。我若帮你，我能得到什么好处？”端木意平静地问。
姜少的目光从她脸上划过，带着一丝挑衅，片刻后却是轻笑一声：“我若是要帝空玄呢？”
她原以为能在端木意的脸上看到生气愤怒，谁知道端木意回了她一个温和平静的笑容。
端木意说：“你可能不知道我同他在下界大陆经历过什么，当然我也不打算说与你知晓。总之，你若是对他还有什么妄念，你尽管用你的手段便是。你越想得到他，他越厌恶你，请便。”
姜少被她反过来恶心了一把，只觉得胸口堵了一口气，上不去下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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