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不好意思开口啊，你唱歌一个晚上得多少钱？我就按照你唱歌的三倍给你怎么样？毕竟，照顾两条狗，也挺累的。”凌帝说，怕她不答应，又打起可怜牌。“我白天上班，晚上很多时候都应酬，没有人在家，我怕没几天这两只就被饿死了。”
“你家没佣人么？”言笙问，他那大别墅，还没有佣人了？
“我请的都是钟点工，来打扫而已，平常没有人在的。”
“那……”言笙想了想，说，“一天六百。”
“没问题。”凌帝笑道，又疑惑道，“你在酒吧唱歌，一天才两百块？”
“不是，我是按场算的，一场一小时，一小时两千，我一周只去三天，如果有人包我的场子，酒水提成我还能拿百分之三十。”言笙说。
凌帝这么一算，她的收入在这一线大城市里，能过上小康生活。
她每天晚上唱三小时，就是六千块，一周一万八，一个月四周半算的话，能有八万多，如果还有人包场子，一个月十万块是有的。
“那挺好啊，一年就是百万了。”凌帝笑道。
“你一个月多少？”言笙笑着问。
凌帝笑了笑，怕说多了是炫耀，说少了她看不起他。
“也就比你多一点，没多少。”
“谦虚了，你那大别墅，价值十几个亿，我是一辈子都赚不到的，在这个城市里生活，月薪十万的人有很多，他们都过着很普通的小康生活而已，这个城市的物价太高了，我到现在都买不起房子。”
“嗯，的确，我们这房价全国最贵。”
“我光是租房子，一个月交出去的房租水电都要去两万块。”
“这里的小区这么贵？”
“嗯，这一代都是娱乐场所，生活丰富也便利，地铁口就在旁边，靠近市中心商业区，两万块能租一个一房一厅已经很不错了，以前我刚出来工作的时候，住的两千块的地下室，没有窗户的那种，你是不是没见过？”言笙问。
虽然言笙说得平静也轻松，但是凌帝似乎听出一丝无奈和伤感。
“没见过。”
“你当然没见过，你这么有钱，高高在上，或许对你来说，两千块都不是钱，可是对我这样的人来说，两千块已经是一个月的容身之所。”
凌帝看着言笙，言笙没看他，只是低着头插起牛排来吃。
凌帝怕她说着说着不开心了，就说道：“不说这些不开心的了，你够不够，在给你加一份。”
言笙眼皮抬起来看了他一眼，就垂下来看着她的牛排了。
她浅笑了一下，摇头，“不用了，我吃得不多。”
言笙心里有些失落，她竟然潜意识里去相信这个人，想要和他说这么多。
可是她应该明白的，这个风月场里的所有人都一样。
谁都想你陪着他开心快乐，谁都不愿意来明白你的辛苦，来懂你的不容易。
或许凌帝也一样，说喜欢她不过是肤浅的意思。
对他这样的有钱人来说，她言笙，或许也只是一个寻开心的玩具。
“你这么瘦，还日夜颠倒，会营养不良的，平常有没有吃点钙片什么的？”凌帝问。
“不吃。”
“我家里挺多，可是我也都不记得吃，我拿给你吃。”
言笙顿了一下，才说：“好。”
凌帝有点受宠若惊，她竟然欣然接受了？
言笙吃完牛排，吃了几片黄瓜和几个小番茄，就不吃其他的了。
还剩有一片生菜，她拿来喂狗。
小金毛也不挑食，从她手里啃过生菜叶，都吃得香甜。
言笙想，凌帝或许只是因为被拒绝了，所以越挫越勇，他接受得多了，时间一长，或许他也就腻味了。
凌帝吃完，就牵着那条大金毛，和她一起离开了。
“超市在哪个方向？”
“那边。”言笙带着凌帝走过去。
两个人，一人牵着大狗一人抱着小狗。
一路过去，引来好多人回头看。
莫名的感觉和谐美好。
两人进了超市，一个服务员跟着他们过来，也不靠近也不说话，就在不远处看着，怕他们的狗弄坏东西。
凌帝看着那些包装上都有狗头，就问：“这些就是了吧？”
“嗯。”言笙点头。
“这么多，买哪个好？”凌帝问。
言笙不看这些小包装的，蹲下来看最下面的大包装的。
那些小包装就是好看，贵。
底下那些大包装的，才是实惠的。
言笙拿了两袋大的狗粮出来放在地上，说：“吃这个吧，两袋这两只一起吃，估计能吃大半个月，到时候没有了，你在按照这个牌子在网上买，直接送到家的，就不用你跑出来买了。”
“这么大两袋吃能吃大半个月？”凌帝问。
“大狗要吃很多的，所以我才养不起。”言笙说着，大金毛似乎听得懂她说什么似的，走过来，舔了舔她的脸。
被嫌弃吃太多养不起的大金毛有点忧伤。
言笙伸手摸了摸大金毛的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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