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头的官兵义正言辞:“聚众闹事,带到府衙大牢内。”
“你们放开我!还有没有王法?明明这家是黑店,你们不去抓那个黑心店主,倒跟我这个良家少女过不去!”
无论高恬怎么叫嚷,兵哥哥们都面不改色认真执行公务。
傅清蓉可是知府大人之女,就算是心黑,他们也不能干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事。
“鱼饼儿,你这个毒妇,都是你干的好事!”
高恬手脚乱扑腾,口不择言,模样可谓是狼狈至极。
鱼饼儿本想说两句话好话的,毕竟是姑娘家,这样被拖到府衙内,传出去对名声也不好。
落难的时候,难道不应该态度好点?毕竟是有求于人,但高恬这倒打一耙是怎么回事?
自己全程旁观,也能责怪到她头上,鱼饼儿可谓是委屈至极。
这样也好,像高恬这种人就应该在牢里吃几天馊饭,让她长点记性。
于是,鱼饼儿对高恬绽放出幸灾乐祸的微笑,并挥了挥手,无声说了句“再见”。
高恬怒不可遏,一直挣扎着,腿脚乱踢,口中骂骂咧咧,想必是看懂了鱼饼儿的口型。
“哼,这种人就应该让她在牢里呆上几天,或者去城外淘几天沙子,才能长长记性!”
傅清蓉对着高恬离去的方向,啐了一口。
掌柜和阿荣遣散了看热闹的人群。
傅清蓉回头看向鱼饼儿,皱着眉,似是不解:“你怎么会跟那种人在一起?”
“她是一位朋友的妹妹,他谈事情去了,让着这姑娘跟我出来逛逛,只是年纪小,性格有些乖张跋扈。”
“何止乖张跋扈?还有恬不知耻。”傅清蓉加上了一句。
“别提她了,来看看我这铺子里有没有你看上的,随便拿!”
鱼饼儿羡慕的看着豪气冲天的傅清蓉:“傅小姐,这样做生意是会亏本的。”
“一年到头也卖不出几支簪子,无所谓了。卫夫人,你太客气了,以后叫我清蓉就好了。”
有钱人就是可以如此阔气,鱼饼儿这种穷人瑟瑟发抖。
“你以后叫我鱼饼儿就好。”
女人之间的友情总会因为另外一个女人而迅速升温,短短一下午,俩人就像是认识了很多年的好友。
等鱼饼儿哼着小曲,一蹦一跳回到客栈时,卫骋半靠在床边,长发披散,手里拿着书,显然是回来多时。
鱼饼儿看着灯下的美男子,忍不住将爪子在他脸上摸了两把,手感细软,让她这种皮肤粗糙的备受打击。
卫骋只是抬头看了她一眼,并没反抗。
“高恬是怎么回事?”
“她啊!”鱼饼儿嘿嘿笑了两声,把下午的事有声有色向卫骋叙述了一遍。
卫骋难得发表了一句高见:“咎由自取。”
鱼饼儿受宠若惊赞同:“对对对,我最讨厌这种有钱就肆意妄为的大小姐,你知道为什么吗?”
“为什么?”
“因为我没钱,我要是有钱了也会像她那样。”鱼饼儿语出惊人。
卫骋无语,他已经习惯了脑洞跳跃的鱼饼儿。
“你说的那位高人,到底存在不存在?我对你的话产生了严重的怀疑,你是不是诓我呢?”
鱼饼儿这是第无数次对卫骋的话产生深深的怀疑。
“爱信不信。”卫骋简短意赅说出了四个字。
“行,我就再信你这最后一次!”鱼饼儿伸出食指在卫骋眼前晃了晃。
刚被高朗从府衙给带回来的高恬,想到鱼饼儿和傅清蓉嘚瑟的嘴脸,越想越气,把手中的杯子狠狠砸在地上,摔了个粉碎。
高朗恰好进屋,看到了这一幕,语气冰冷:“你也是活该!”
“我怎么活该了?你到底是不是我亲哥?每次我在外受到委屈,你都只会责怪我!”
高恬双眼微红的看向高朗。
“每次受到委屈?这些年哪次不是你先让别人受委屈?”
高朗知道自己的妹妹是什么德行,父母不在,家中最小,祖母很是宠爱她,在府里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从小到大,嚣张跋扈,蛮不讲理,惹事无数。
之所以能在京城横着走,一是那些有教养闺秀贵女根本不带着她玩。二是高家富可敌国,深不可测,没人敢招惹。
虽然高家不如高夫人在时那么繁荣,但总归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还是世家拉拢的头号对象。
这世道,除了有权,你有钱到一个境界后,那些有权的还要看你的脸色。
“这里不比京城,不要自以为是,你要是招惹了不该招惹的人或者坏了我的好事,这辈子你就别想再回到京城了。”
高朗用瘦弱的肩膀扛起了整个高家,这个少年自小就练就了一副铁石心肠。
他狠起来,可不会念及和高恬这微薄的亲情。
高恬知道他不是说笑的,她这个哥哥在外看似很宠溺她,只有她知道,没有外人时,他会卸掉平日里温润的面孔,冷酷至极。
“知道了。”高恬用细小如蚊的声音哼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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