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陆菲羽放下餐具，拿起餐巾缓缓擦了擦嘴角，头也不抬：“不巧，某人刚才探头探尾的可都被我看在眼中。”
“你……”
宋子楚一肚子的主意被这句话噎了回去，万万没想到陆菲羽竟然能当着顾寒羲的面光明正大地这么揭穿她。
眼睛微微转了一下，隐暗的目光变得大胆起来，语气柔弱，双眼睛里似有泪花，若有若现。
“顾总，您的行踪我怎么会知道，如果不是巧合，还能是什么。”
“可姐姐却这么怀疑我……”
她垂着头，不断掰着手指，委屈的信号从内而外泄露出来。
说完一双眼睛频频向顾寒羲暗示。
陆菲羽将背倚在椅子上，双手环胸，眼睛里浓浓的趣味透露出来。
这种等级的小绿茶也敢在她面前造次。
陆菲羽看好戏的视线直接透过空气射到了顾寒羲的眼前。
顿了一下手指，一直沉默无声的顾寒羲这才终于开口。
“你是？”
听到这句话，宋子楚不可置信的睁大眼睛，原本的柔弱可欺转变为一瞬的不知所措。
他居然不认识自己。
来之前的万千结局她都已经在心里过了一遍，万万没想到自己的目标竟然丝毫不知自己是谁。
要知道，宋子楚的名气绝对不小于陆菲羽，这些年凭借这个笔名和美貌，不知道结识了多少商业人士。
“噗，真是可笑，已经自信到不自报家门了吗？一个十八线小作家，还真以为自己足够让顾寒羲认识？”陆非羽嚣张而又不掩饰的笑声从一旁传来。
陆菲羽调整了自己的状态，恢复了楚楚可怜的样子：“我是一个小人物，顾总不认识我那是有原因，不过你竟然这么说，不留颜面。”声音渐渐降低。“也是，平常你就是这么一个人，谁你没嘲笑过，平时在出版社，也是……”
玉洁修长的手指微微撩过头发，微微额首，陆菲羽笑，“继续说。”
“你……”
宋子楚又一次语噎，咬牙切齿朝着顾寒羲伪善抱怨，“姐姐平时就是这么嚣张，如果对我是这样也就算了，可她在你面前……”
宋子楚的话言尽而意无穷，字字讽刺陆菲羽的嚣张粗鲁。
“我算是知道你平时为什么能出版这么多书了，原来是靠着演技。”陆菲羽不屑，嘴角勾起冷笑。
“你说什么？”宋子楚一时间摸不着头脑，没搞懂这话语中的意思。
陆菲羽声音幽幽，眼神意味深长，“你的书都是怎么出版的心里没点数？”
说着，侧目忽然瞥到顾寒羲放在桌边骨节修长的手指，眼睛微亮，手掌悄咪咪的趁他不注意一瞬间抓住了他的手。
被一只温润细腻的手掌握住，顾寒羲控制不住的征一下。
陆菲羽竟知道她曾经的事情。
暮然间宋子楚变得杂乱无章起来，连语气都尖锐无比，“我告诉你可不要乱说话，我那些书出版的都清清白白，和那些老板没有什么关系。”
“我自己也清清白白，就算我长得比其他作家漂亮了一些，你也不能这么污蔑我。”
与顾寒羲的手指一点点勾搭，察觉到对方有离开的迹象，陆菲羽紧紧握住，不让他行动分毫。
宋子楚在那边慌乱无章地为自己辩解，“我告诉你乱说话是犯法的。”
而这边陆菲羽的手指一点点在顾寒羲的手掌上摩擦，与那边分隔天地，空气中竟流淌着静谧和暧昧的气氛。
握了半响，顾寒羲这才终于从陆菲羽的魔掌中逃走。
陆菲羽有些遗憾的收回手掌，捏了捏手指，仿佛刚才美好的触感还在指尖。
不依不饶的声音从宋子楚口中传出，她似乎没察觉到自己面前的两个人早已跑神。
“顾总，我没做的事，我是不会承认的，自从和陆菲羽来到同一个公司上班，陆菲羽就一直针对我，我一直很奇怪，她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宋子楚眼睛里满是慷慨激昂，正义盎然，只是陆菲羽此刻却觉得好笑。
她此番此景特意赶到这里是为什么，陆菲羽心中有数。
眼睛流光飞转，一抹笑在嘴角微微掀起，陆菲羽手掌支起半片脸颊，指尖轻微跳动。
“可是我刚才只是说怎么出版的？你心里有数，并没有说你用美色出版的啊。”
缓慢而又悠悠的声音刺入宋子楚心中，恍惚间想起刚才陆菲羽根本没有说她是因为出卖美色而出版的事。
她这是自问自招了。
“我……”
宋子楚眼睛里浓浓不甘冒出，恨意即将化成利刃扎在陆菲羽身上，张嘴还想解释，顾寒羲打断了她想说的话。
“从这里离开。”
“您……您说什么？”
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宋子楚试探询问。
“怎么，要我说第二遍？”
顾寒羲反问，清冷的声音里带着些许不耐。
“可是我……”
刚说几个字就察觉到他越来越不耐的气息，又想起关于他的传闻，宋子楚咬牙切齿的隐秘瞪了陆菲羽一眼，看向顾寒羲时，声音已变柔弱，“那您先吃饭，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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