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前往了咖啡厅，这一大早上大街上就有些堵车。
两人来到了咖啡厅门口，这里已经排起了长长的队伍，一眼望不到头。
张旭东和张小福下了车，一眼就看到一个工作人员正坐在一张桌子前给人填报名表。
三十人之后，每个人给了一张用来第二天来排队的票。
“张总，好像人们都想去马尔克这儿报名，您感觉这是为什么？”张小福皱着眉头，“我们的教学项目好像还比他们的多啊。”
张旭东没有说话，只是皱着眉头抽着烟。他正想要转身离开的时候，忽然一个老头撞在了他身上。
“哎哟。”
老头痛呼了一声，拐杖摔在了地上，嘴里不停念叨着，“对不起，对不起……”
“老伯你没事吧，快起来。”张旭东连忙把老人扶了起来。
老人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拄着拐杖，跟张旭东道了个歉，就往队伍里钻。
“这样的老伯都来参加培训？”张小福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张旭东没有说话，只是心里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算了，回去吧。”张旭东说，“我也正在准备一些东西，你先把我们校区准备好了的消息出去。”
“好，我明白了。”
两人刚刚转身，正要上车，身后传来了一阵呵斥声。
“你干嘛呢？说了这是要交钱的，你干嘛呢！”
张旭东回过头，正看到刚才给人填表格的男子怒气冲冲的对老伯叫骂。
“你们，你们不是说免费的吗？还有什么线上教学什么……”老头弯着腰，身体有些颤抖，焦急地几乎要哭出来。
“老伯，那是昨天限量三百份，今天也限量三百份，都完了。”男子不耐烦的说，“再说，那是给上班的人用的，你拿来做什么？”
“那明天还有吗？我是给我孙子带的。”老伯弯着腰，一副怯生生的模样，唯唯诺诺的，不停鞠躬。
张旭东在一旁看着，这里忽然“咯噔”了一下，有些异样的感觉。
“明天没有了，你赶紧走。”男子不耐烦的说。
“我孙子没法读书，现在，也找不到工作，您行行好，给我们一台吧。”
老伯老泪纵横，眼泪在他脸上深深浅浅的沟壑里纵横流淌。
张旭东看的心里不是滋味，连忙上前，“老伯，我能帮你，不用搭理他。”
“呵，马尔克先生的线上教育，世界上独一份，你怎么帮？”男子冷笑了一声。
“我要是有办法，你怎么办？”张旭东问道。
“行行行，你有办法行了吧？赶紧滚蛋，后头还有人要报名呢。”男子不耐烦的挥了挥手。
“赶紧滚蛋，我们等很久了。”
“就是啊，我们等了一早上了，你们干嘛呢！”
“贫民窟的读什么书啊，赶紧死去！”
后头的不少人都开始骂骂咧咧的，嫌弃的看着张旭东和老伯。
“你们这些人怎么可以这样！”一声大喝从人群里传了出来。
张旭东定睛一看，这人正是德利希。
“张总，我怎么在这儿？”德利希惊讶的看着张旭东。
“你又怎么来了？”张旭东问道。
“我这不是想要看看马尔克的线上教学到底是什么东西吗？弄得这么沸沸扬扬的。”德利希说。
“先处理这里的事情吧。”张旭东说道。
“你们这是组团来闹事儿了是吧？你以为大家都不用报名的是吧？”男子走上前，怒气冲冲的说。
“你们报名我们不妨碍，但是你这么做就不对了。”德利希说，“教育面前，人人平等。你这种做法，只会让贫富差距越来越大！”
“这我管不了，这是规定。”男子冷笑了一声，“你们再不走我就叫保安了。”
“都给我滚蛋！我要报名！劳资昨天给了三千刀的！”
“你给了三千？我给了五千！”
“什么？我给了四千！”
人们面面相觑，场面一下安静了下来，大家心里都有数了。
“行了行了，只要给了钱的，我一定让大家都报上名，有什么其他事情的，今天晚上打我电话，现在先报名。”
男子坐回了位置，给几个保安使了一个眼神，又继续开始报名了。
“这是什么意思？怎么可以这样区别对待呢？”德利希气的满脸通红，又要上前理论。
张旭东连忙把他拦下了，“行了，回去再说吧，没看到保安来了吗？”
“可是这是不对的，教育是很严肃的，这……”
“好了好了，我知道我知道，先回去再说，行吧？”
张旭东哭笑不得，他没想到德利希居然这么倔。
“唉。”一旁的老伯幽幽的叹了口气，对张旭东说，“谢谢你了，小伙子，我先回去了。”
“诶，您别走。”张旭东立刻把他拦下，“我能帮你，相信我，我请你吃饭，我们慢慢说。”
“你能帮我？可是他们，他们……唉，没钱走后门，怎么行呢？”老伯无奈的苦笑了一声。
“我这里不需要走后门啊。”张旭东说道。
“你是……”
“你们怎么还不走，找打是吧！”男子不耐烦的对张旭东呵斥道。
“你这人什么态度！我忍了你很久了知道吧！”德利希指着他的鼻子呵斥道。
“就是，爷爷我也忍你很久了，你算哪根葱！”张小福怒气冲冲的说。
“好啊，你们还给我来劲了是吧？”男子冷笑了一声，大手一挥，“保安！把他们几个给我修理一顿，居然敢捣乱！”
“慢着！”张旭东呵斥了一声。
“怎么？怕了？晚了！”男子趾高气昂的说。
“把马尔克给我叫出来！”张旭东呵斥道。
“你算什么东西？”男子冷笑了一声，不屑的看着张旭东。
“就是，你算什么东西？赶紧滚蛋，别捣乱！”
“就是，咱们还要报名呢！你这种穷鬼，就是嫉妒！”
“给我滚蛋！不然别怪我们不客气！”
一旁排队地人们也都对张旭东大呼小叫的。
“你们这些不开眼的家伙，今天就好好教育一下你们！”张小福说道。
“保安，给我打！”男子大手一挥，就让人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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