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君霆站起身，在温林染身边坐下，伸手揽过她的肩，把人往怀里带：“掉了就掉了，不用怕，有我在，盛家也好，楚家也罢，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我盛君霆的钱是你的，你想怎么花就怎么花，人脉势力也是你的，想怎么用就怎么用，我也是你的，我说过，我帮你气死她。”
温林染靠着他的肩，笑了，心间因为回忆而升腾起的难受已然消散。
身边这个人说的话，很好听，很甜言蜜语，但温林染知道他说的是认真的。
只不过，她哪里需要他做那么多，能让Seek帮她重新调查当年的事，对她来说就足够了。
方才在天台，楚萱最后问她，到底想要什么。
她给她的答案，没有半分虚假。
她要的是公道，她要的是真相。
当年的事情不是意外，所以，杀人偿命，天经地义。
她要的是还母亲和那个机缘巧合的无辜女孩一个公道。
——
顶层停机坪。
楚萱在温林染离开后，还站在原地，没有动。
今天是她主动找温林染谈判的，此时她正以一个彻头彻尾的失败方站在原地。
昏暗光线下，楚萱的神情看不分明，但却可以清楚感觉到她浑身上下散发出来的戾气。
不知过了多久，楚萱才动了动她几乎已经僵硬的身体，她从裙子很隐蔽的口袋里拿出一支很小的录音笔。
点开，快进！
“你现在回来，到底想干什么？想报复我们？还是想要这楚家二小姐的位置？”
“杀人偿命，天经地义！”
听着温林染最后这八个字，楚萱仿佛发疯了一般，狠狠把录音笔摔了出去。
回到自己房间，楚萱拿过手机缩进卫生间，颤抖着手指拨出号码。
“喂，萱萱，怎么这么……”
电话那边，杨佩华声音传来，可还没等她讲完话，就听见女儿颤抖沙哑的声音：“妈，她是楚歌，她就是楚歌，她回来了。”
“你说什么？”
杨佩华猛然坐直了身子，这个时间点，她本已经准备休息了，只是还没睡，躺在床上看书。
听见楚萱这话，她立即就坐直了身子，脸色也跟着一变。
杨佩华第一反应，朝浴室的方向看了一眼，那里水声未停，她压低声音，开口：“萱萱，你不要着急，慢慢说。”
杨佩华掀开被子下床，鞋子穿反了也顾不上，径直走出卧室，去了与书房相连的阳台。
这才稍稍放开了些：“萱萱，你说，怎么回事？”
楚萱的声音依旧有些颤，把自己和温林染方才的碰面一字不落的对母亲说着。
杨佩华的脸色也随着她的叙述越来越难看。
和楚萱听到温林染亲口承认自己就是楚歌不同，杨佩华的眼里虽也有震惊，但更多的是翻腾不止的恨。
她一手拿着手机，一手握着阳台扶栏，整个面部神经都是紧绷的，哪里还有她平时端庄优雅的模样。
“好了萱萱，别怕，一切有妈妈在，你该做什么就做什么，这件事，你要当做不知道，明白吗？这件事不能对任何人说，尤其是你爸爸，你要记住，她不是楚歌，楚歌已经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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