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秦选中了一块鸡蛋大小的原石，把它交予飞霄船伙计，“我买这块，帮我开石。”
章璋仔细看了眼那原石，自认不太可能会有灵玉。那原石看起来有符合的特质，但很大概率是拥有灵玉的大型原石脱落的一块边角料而已。
不过，这原石价格低，章璋犯不着为此跟谢秦说一声这块可能不行，浪费钱。对方总不可能心疼一枚低阶吧？
伙计拿着这块原石皱了皱眉，这不就是块地上破石头吗？里面还能有灵玉不成？
买家说开，那自然开，都付钱了。
伙计把原石切开，一分二，出现在大伙面前的就是单纯石头破面，没有灵玉。
谢秦眉头一皱，仔细端详着分两半的原石，那破开的两面。
章璋：“没有是正常的，赌石从来就不是简单的事。眼力，经验，运气，缺一不可。”
“这是玉吗？”谢秦指着破面上一块小白点。
章璋一听，重新认真看去，那伙计挠了挠头，瞪大了双眼。
“这……这好像是灵玉，白灵玉吧……”
谢秦嘴角扬起，“这么说，我也开出了！”
伙计陷入困惑，“这应该算吧……”从来没开过这么小的灵玉，米粒般大小。
谢秦义正言辞道：“既然是灵玉，那我也符合登九楼的要求了吧！”
按照规定，开出灵玉就可，小归小，确实是。“符合了，我给阁下记个名。”
谢秦报出姓名，由那伙计记录，并记录所开灵石类别，大小等等信息。
谢秦又问那章璋，“这值多少钱？能制作成法器之类的吗？”
章璋苦笑道：“最多打磨圆润一些，做个首饰上的一颗珠子。白灵玉不是啥珍稀灵玉，普通一级灵玉，做成的珠子也就值个二枚低阶吧。”
谢秦点点头，“那还行，回本了。”
此时楼上传来骚动，各种惊呼之声，各层楼的人开始往上跑，相继看看发生什么。
章璋：“我们去看看，发生了何事？”
谢秦：“好。”
五楼所在，刚才一名便服老旧的男子，选了一块大型原石，让伙计破开。
巨石一开，那鲜艳红色，闪烁着整层楼，引得所有人前来围观。
“这是四级灵玉，荔枝红，而且这灵玉之大，叹为观止。”
“这是谁开的？发财了啊！”
“怎么这么大的玉石！”
“至少能制作成四件法器，剩下的边角料可做各种装饰，价值只怕到了八百枚中阶！”
三年前九层楼开出六级玉石黑魂玉，进行炼器，价可到一枚上阶灵石。而这荔枝红凭着体量大，炼制多，价格已经很接近那一次。
这样的赌石场景一般都是九层楼才有，没想到此时九层之下，又出现了。
谢秦和章璋来到此楼，挤进人群中，看着扑面而来的红光，羡慕不已，这谁开的啊？目寻那主人去，又是石不转。
“又是你？”谢秦感叹。
石不转：“小场面，一般般。”
章璋惊叹：“这是你朋友？”
谢秦和石不转同声道：“不熟。”
章璋听出来，还真是朋友。
“厉害啊，厉害。是小伙你开的吧？”一位中年胖男子，一身富贵装扮，拍手鼓掌，看向石不转。
章璋知道此人，每三年都会见一次，在这飞霄船，此人是络州富商，孟家家主孟叁。家族经营采石卖石，玉石炼器等生意。络州说起石头生意，无人不识这孟家石商。
孟叁：“诶哟，这不是拍卖行的章家少爷吧，幸会啊。”
章璋以礼回，自己每三年也来一次，对方早就熟面了。
石不转没理会这孟叁富商，当着众人的面，把荔枝红收入储物袋中。
转身准备离开人群，并对谢秦说，“走吧，要不要帮你……”
话未说完，围观的人群中，让开了一条道，让出的道路极宽，生怕走的人嫌窄了。
一名佝偻老者，没有一丝胡须，走在道中，后方还跟着两名年轻男子。
孟叁看到老者，自动退走，不想和他惹上关系。
佝偻老者看了眼周围，问了声，“我听说有人赌石大胜，不知是何灵玉，灵玉在哪？”
章璋主动说道：“这位兄弟开出了四级灵玉荔枝红，就是块头挺大。”
佝偻老者意会道，又问：“可否一看？”
章璋热情向石不转说，“让老先生看一看。”疯狂使了个眼色，暗示面前这人不要惹。他出现，所有人的行为，你也看到了吧。
石不转笑道：“不好意思，我已经放回储物袋了，懒得拿出来。”说完，朝着让出的道路老者身侧走去，谢秦也跟着走。
老者身后两名男子挡住了去路，面露凶色。
“我家主人就看一看。”
石不转冷冷一笑，谢秦有些无奈，我是来游玩的，怎么又惹上这种事了。
佝偻老者说了声：“罢了，荔枝红而已，又不是没看过。”
两名扈从男子让开道路，让二人走过。
章璋绕路追上二人。
“别走这么快，等等我。”章璋在后方喊道。
谢秦看得出来，章璋了解那老人，“那人谁啊？看起来很了不得。”
章璋：“你朋友惹上大祸了！那是络州回龙教教主。”然后小声嘀道，“本地魔教。”
谢秦听这个名字，一脸怪异，觉得好笑，“回龙教？回笼觉？好名字啊。”
章璋见他一脸不正经的样，根本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回龙教教主杀人如麻，性情起伏不定，不如意者斩尽杀绝，别看刚才好像不计较了。下了飞霄船，随时可能受到报复。”
石不转冷笑道：“来啊，他真敢来，我就去拆了他家。”
谢秦好奇看向章璋，“他若是真这么歹毒，你跟我们走这么近，不怕他报复？”
章璋心里也没谱，强装镇定，“应该不会，我就是和你们多说几句话而已，再怎么说我家在音州也是不俗势力。对方多少给点面子。”
谢秦想起上次在音城客栈，这人也是莫名来找自己，给自己提醒危险。看来这家伙真的有这种爱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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