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失望的是他，他却要向她道歉。
“其实鱼儿只是随便的，并不是真的想见爸比……”鱼儿用开心的声音安慰她。
“……”清焰心像针扎的痛。
“那我们要见的人是谁呀？”鱼儿玩着手中的鲨鱼玩偶，已经跳入下一个话题。
有时候，清焰很庆幸孩子一秒就忘的性情，她笑笑：“待会你就知道了。”
车子停在一所中学外面，正好听见放学的铃声响起来，没多久，三三两两的学生蜂拥而出，被等候在外的家人或保姆接走。
清焰看见一个清瘦的女生站在门口，往门内张望，她穿着白色衬衫和黑色半裙，职业又温柔的打扮。过没多久，一个半大的伙从里面跑出来，远远看到门口的女生，俩人互相挥着手。
清焰牵着鱼儿走过去，站在不远处，看着俩人。
“姐，你工作这么辛苦，就不要大老远来接我了，我已经是大人了！”
“我不辛苦，下班了没什么事，顺便接你回家。而且我们不是好今去吃好吃的吗？”
“对哦……”
四年了，凌晓萱愈发温柔，凌宥也长大了，个头高了不少，头发理短了，然卷也没那么明显了，婴儿肥褪去了一些，脸瘦了。
她看着俩人，俩人也正好看过来，怔愣了一秒钟……
“姐－－”
俩人几乎异口同声地喊着，跑过来，拥住清焰。
“姐，你去了哪里呀？”
“我们好想你，你终于回来了！”
姐弟三人抱在一起，一时间，会议的阀门被开启，往事扑面而来，猛烈撞击着饶泪腺，让人不出话，眼眶发热。
鱼儿看着“抱头痛哭”的仨人，撇了撇嘴，上前抱着清焰的腿，“哇”的一声哭出来，声音之大，感情之浓烈，引得行人纷纷侧目。
清焰无奈地看着鱼儿，哭笑不得。
凌宥与凌晓萱对视一眼，眼中皆是又惊又喜又疑。
“我当舅舅了！”
“我当姨了！”
俩人又是异口同声。
看鱼儿一头的然卷儿，与凌宥时候毫无二致，再看那五官，与清焰那般相像，自然不会认错。
清焰笑笑，擦擦鱼儿悬在脸边的泪珠，“鱼儿，叫人。”
鱼儿抽抽着，还没从方才激烈的情绪中平复下来，仍然乖巧地喊道：“姨好，舅舅好。”
“欸－－”
“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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