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凌霄山上长大,这一时半会也想不出更好的名字……不如就取了这座山名,杨大人觉得可好?”
杨既灵笑起来,并不回答。
两人顺着侧路一直向前,不远处便是今晚的大典乐池,那里坐了约有近百位乐师,有老有少,众人皆着玄色长衣,衣带及衣领边沿烫有火焰似的红边。乐师面色肃穆,即便头顶礼花千重,也无人抬头看一眼。
乐池北面的中央设有御座,两边是后宫嫔妃,沿道两侧设有坐席,王侯将相皆在此落座。
杨既灵带着轻岚,绕过乐池,走到御座前,一前一后,向皇帝行礼。
“恭帝圣安。”杨既灵与林轻岚两人同时俯身,杨既灵道,“皇上,这便是昨日臣提及的,那位能够与臣一道合奏岱山青第四支的乐师林萧。”
林轻岚一怔,要合奏这件事,杨既灵此前可没说。
皇帝此时正与两侧嫔妃共赏花火,加上烟花轰鸣,并未听清杨既灵具体说了什么,只是摆了摆手,让他入席。
两旁的太监听了,悄悄把这话传给了角楼上的大人们,原这白衣公子叫林萧,是个乐师。众家又纷纷打听,岱陆城里有谁听过“林萧”这名字。
入席后,杨既灵虽未入乐池,但也与所有乐师一般,正襟危坐,沉静不言。
二更快到的时候,轻岚稍稍靠近,低声道,“要与你合奏岱山青第四支的事,杨大人此前可从未与我提过。”
杨既灵此时才阴测测地一笑,“早和你说了,你未必敢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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