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去看看。”邵某人一拉王晓晓，“哪间？”
“额，这，最边上这个。”王晓晓懂事地点点头，跟在邵某人后面。
门是虚掩着的，邵某人也没敲什么门，对于心情不好的人，任何噪音都是刺激性的。
果然，秦颖正在呆呆地看着桌子上的那一套白光装备，没注意到邵某人进来。
“咳，晓晓，你把门关上。”邵某人有意咳嗽了一声，然后找个了理由引起了秦颖的注意力。
“你测试完了？”秦颖自然是被邵某人吸引了注意，眼神中流露出一抹怎么也掩饰不去的失望，“我本来觉得你要测试的更久一点的。是我天真了。一个刚到穿越者管理局的新人，怎么可能能帮的到我。邵逸，对不起了。原本这套白光系列我想送给你的，现在出了点事情，这是我手头最完备的作战装备了，我如果能活着回来…就…”
“是不是第四军团的事情？”邵某人打断了秦颖的话，“你要去高达位面？你怎么去？”
“晓晓告诉你的？这丫头真爱嚼舌根。没错，我准备去高达位面找找他，生要见人，死要见尸。”秦颖一脸平静道，好像说的不是要去一个瞬间泯灭了半个军团级的战争位面，而是去楼下溜达一圈一样。“穿越者管理局位面和高达位面处于战争状态，有时空洞口的，不用担心去不了。”
“你什么实力？你去了又特么什么用？”邵某人并没有在秦颖身上感应到曾经在苏亦柔本体身上感应过的压迫感，也就是说，她的实力还未必有苏亦柔强。而苏亦柔，比起徐子墨，似乎还差那么一点。这样看来，秦颖的实力，绝对不会超过苏亦柔的半步圣阶。“那里现在别说你这圣级不到的实力，就算是阿尔萨斯亲自去，也未必能讨到好！”
“那只是一个科技文明位面！”秦颖气急败坏地反驳道。
“你们是傻吗！穿越者管理局连穿越者长时间呆在穿越副本会引起位面反噬的问题都不知道？！”邵某人简直震惊了，什么玩意，这帮人难道连最基本的规律都不知道吗？
“位面反噬？那是什么？”秦颖看邵某人说的郑重，也放弃检查那套白光设备，抬头看了看他。
“你可以理解为穿越者会逐渐被穿越过去的位面意识发现，并且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个被穿越的位面会不断强化位面土着，直到把这些穿越者杀死或者同化掉。”邵某人简单地说了说自己在史前文明遇到的位面土着开挂的问题。
“那我也要找回段名圭的尸身。”
也许只有理智如人工智能，才会在拥有感情时，产生这种强烈单纯的感情冲动吧。邵某人突然想到史前文明仅仅为了暧昧感情就选择帮自己坚守的苏亦柔，又看看虽然面无表情，却第一时间想要去送死的秦颖，觉得对人工智能这个特殊的存在，又有了新的认识。
“你去了什么都找不到。实力太差了。”邵某人有说服人工智能的经验，她们的理性思维会迫使她们停止一系列不合理的行动，选择那个理论上最合理的方案，这也是明明不舍得邵某人离开的苏亦柔，依旧不会做任何阻拦的主要原因。“如果你可以等，我可以去高达位面帮你探察一下，当然，不保证帮你把尸体找到，带回来，只能说，尽量。”
“我，可以相信你吗？人类。”这是秦颖第一次对邵某人提出疑问，也真正意味着，秦颖不再以为邵某人已经尽在自己掌握了。
“哈哈哈，看来你对我们人类的印象很不好啊。”
“是的，我研究过你们地球人类的历史，个人生活，你们，不值得信任。”略微一沉默，秦颖还是选择了实话实说。
“嗯，苏亦柔是不是之前并没有下过前一万层。”邵某人不置可否，看到秦颖停止了检测白光装备，他已经知道暂时这秦颖不会准备去高达位面送死了，于是就把自己想问的问了出来。
“苏亦柔？是谁？”秦颖偏了偏脑袋，“如果你说是在一万层以上的工具的话，我是第一个从万层以上下来的工具。”
“靠，有独立意识的存在怎么是工具呢？苏亦柔就是那个现在在史前文明位面帮我管理位面的人工智能啊。她是我的…嗯，朋友！”邵某人有些急眼了，要不是眼前说苏亦柔是工具的家伙也是人工智能，邵某人估计一巴掌就扇过去了。
“史前文明位面，你经历的第一个副本？那个不是红后吗？什么苏亦柔？”秦颖恍然大悟，“她呀，更不可能下一万层了，你又不是不知道，红后有反人类倾向的，虽然她的主芯片被拿了出来，记忆也重新编译了，但是在不确定她是不是还残留反人类，乃至反生命的倾向，是绝对不可能下万层的。”
“变相囚禁？”邵某人从牙缝里面挤出来四个字。
“可以这样理解吧。本来高层认为作为红后的本体，虽然关键芯片被带走，她应该也可能有比其他人工智能更强大的能力，还专门请了圣阶锻造师来教导她。可惜后来也没见她比普通的人工智能强大太多，又怕她生事，就把她调到和一些没有自我意识的机器人一起加工制式武器了。再后来怎么样我就不知道，更不知道她什么时候被当做消耗品，被填充到未开发的位面去了，估计是对她失望了吧。。对了，那个芯片你不是拿走了吗？有什么效果吗？”
“消耗品？”邵某人顿了顿，没理会秦颖的问题。
“没有被真正占领的位面其实很多穿越者，以及作为镇压位面的人工智能都会直接被位面土着干掉，当然是消耗品。我也是刚刚听你说，才知道原来这些位面原来也有独立意识，现在想来穿越者阵亡率那么高，的确和被穿越的位面也有独立意识有关。从某种意义，你和阿尔萨斯也没多大区别，都是位面工具，虽然我不知道4444他们这些高高在上的位面意识在争夺什么，毕竟联想性推测不是我们人工智能的强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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