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琊也疑惑不已，问：“他们是不是携带什么东西？”
妖族必定是有备而来，估计是带了什么极好的防护灵宝，不然他们绝不敢冒冒然进古阵附近。
鸿烈为难解释：“陛下，妖族数目太多，我怕太靠近暴露了，所以离得很远。距离远，也无法看得真切。”
莫琊温声安抚：“不怕，我们再等等看。”
很快天黑沉下来，海底更是暗沉如墨。
莫琊躲在结界里，忍不住惊讶：“天地万物无奇不有！此处明明是大海的中央，却无风无浪无波，大半天里海水宛如一滩死水般。”
一旁的猪头鱼低声：“会不会是古阵的缘故？”
“只是一部分原因。”莫琊解释：“海浪的冲击力大，即便是再坚固的古阵，也经不起日日夜夜的波涛汹涌。设置古阵的人，多半也是看中了此处的特殊环境。”
猪头鱼乖巧点头，嘀咕：“又学多了一点儿。”
夜很漫长，妖族每隔一个时辰就换一拨妖怪下水，上上下下。
其余的妖怪则飞在半空，来回巡逻。
一头巨兽停在一排飞兽上，载着相对而坐，欢快对饮的老妖王和小饕鬄，夜明珠明亮耀眼，杯觥交错，气氛很是浓烈愉快。
猪头鱼反观冷冷清清的四周，委屈低声：“主儿，还得等多久？”
莫琊哄道：“等天亮了，我下水去打探一番，忍一忍。”
……
第二天一早，莫琊便下水去了。
鸿烈变成小麒麟，躲在猪头鱼的体内，安静等待着。
不料莫琊去了甚久，一等再等，直到天黑了也没回来。
大唔唔担心不已，暗自给莫琊传音，可莫琊只回了一句短暂的“稍安勿躁”，便又没了消息。
鸿烈安抚道：“陛下做事很有分寸。她既然说没事，那咱们就继续等着。”
直到第三天早上，莫琊才回来。
她有些疲倦，不过精神奕奕，也没受什么伤害。
“原来，妖族那些家伙都带了妖族特有的一种灵草，那草能屏蔽一些阴气，所以妖族才敢下水。不过阴气太浓，它们还是受不住，所以每隔一个时辰换一批。”
她掏出羊皮卷，施法刻画起来。
“古阵离这儿大概十几里远，游得快的话，一刻钟都不用就能到。我体内有神鼎，能屏蔽掉阴气，所以我小心避开巡逻的妖精，进去探了好几回。”
鸿烈眨巴眼睛问：“那古阵……莫非复杂得很？”
“嗯。”莫琊苦笑：“好些我看不懂，也不知怎么破坏。不过，它目前仍只是一个死阵，得靠神兽血去启动。老妖王父子应该打算今晚子时前再下水，等时辰到了开启古阵。”
她一边画，一边琢磨着。
鸿烈是元璿调教出来的，对阵法算是有些造诣，不过看着她画的阵法图，顿觉眼花缭乱，头冒星星。
猪头鱼瞄一眼，立刻投降了。
莫琊画完后，一直盯着那阵法图看，冥思苦想。
半日过去了，一天过去了，夜幕降临了，她仍是想不出来。
鸿烈和大唔唔都暗自焦急，却不敢催促她。
离子时仍有一刻钟时，老妖王带着儿子和红砂，徐徐下水了。
莫琊咬了咬牙，将羊皮卷塞给鸿烈。
“你们在这儿待着，听我的指令行事，我先一人下去。”
语罢，她再度潜入幽暗无比的深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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