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雨烟非常不可思议地看着对方，“我有吗？”
“有。”
“这……”算了，不重要。
“那你看看我现在又是哪一种？”
“像是失恋了的那一种。”
李雨烟沉默下来。
“我猜对了啊？”真真却击掌笑了出声，毫无同理心。
“所以你真的跑去告白了？”
“呃……我也不知道算不算……”
“什么意思？”
她低下头，左思右想，最后懊恼地抓了抓头说道，“唉，我不知道怎么说，总之就是我坦白了。”
“坦白？是指老实对他说你喜欢他？”
“不是。”
“不是？那你还有什么事情能坦白？”
“就……雨伞的事。”
“啊？”真真突然有了一股不祥的预感。
“不会吧……我的小姐姐啊，你该不会是把之前那件事……”
李雨烟无力的点了头。
“我的妈，你认真的吗？”真真大惊失色，差点把手上的酒洒出去。
“这种事情说了不会加分的呀！”
是啊，能不能加分，她在脱口而出的那一瞬间就已经了解了。
但她并不后悔，她也无法后悔。
“这下可好了，人家一定当你是疯子。”真真继续夸张地分析情势。
“为了一把雨伞，你跟踪人家、查了人家的公司、想尽办法应征个位置，甚至处心积虑混到了他的部门里。你自己说，像不像？”
“嗯，像。”
“……你干么那么快承认呀？”
因为她自暴自弃了。
真真从没见过李雨烟如此失魂落魄，态度不禁收敛了些。
她低声说道，“你真的那么喜欢这个人？”
她点头。
“可是你了解他吗？”
她一直以为，李雨烟只是把对方当成偶像明星一样来崇拜而已。
应聘同一家公司，或许就像是追星的行为。
李雨烟静了好一会儿，抬起头来，问她，“对于萧云的前男友，你又了解他多少？”
“那又不一样。至少我是确定他认定了我的地位，我才开始把自己的感情投入进去。”
“你的意思是……没有他的认定，我就不能喜欢他？”
“当然行，只是很傻。”
“可是我又不要什么回报。”只是单纯地想把那个人摆在心里。
“既然不求回报，那你何必露出受伤的表情？”
李雨烟竟无法反驳这句话。
离开会议室的时候，美术部门已经全部下班了，一个人都没有。
程云念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立刻看见了那把曾经属于他的折叠伞。
它被摆在桌面的正中央。
他坐了下来，拿起那把伞把玩了一会儿，不觉露出了苦笑。
一股异样的感觉在心里蔓延开来。
他从来没想过会再拿回这把伞，也没想过会再遇见那个女孩……
更没想过他一直认为只在记忆里的人，竟然就活生生地存在他身边。
她说，“如果人生的第一份工作可以跟你共事的话，那该有多好？”
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下午，他俩回到公司了之后，他就一直待在小会议室里，分别与各个部门开了三个会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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