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耀辉目瞪口呆，心头狂跳。
他心里猜过沈炎调查过他，但没想到沈炎居然这么直接的在这儿把这事说了出来。
薛为民也是一脸惊愕。
足足半分钟的时间，他们才回过神来。
第一时间，他们看向躺在床上的小睿。
小睿一脸震惊的看着他俩，眼中满是惊恐。
“小睿，你别误会，沈叔叔跟爸爸玩游戏呢，这是个有趣的问答环节，测试心理的。”薛耀辉很快就找到了说辞，并且脸不红心不跳的说给了小睿听。
言罢，他看向沈炎，道：“沈专家，要不我们去其他房间吧，孩子在呢。”
薛为民也道：“是啊，孩子在呢，孩子还小，没什么分辨能力……”
沈炎摆了摆手，道：“我问你答，不要说其他没用的，如果你不愿意回答，我可以马上走人。
大家时间宝贵，无谓在这儿浪费。”
沈炎说的是实话，他不想在这儿浪费时间。
之所以有这个问答环节，沈炎就是想借着这个机会告诉薛为民父子俩有这么个巫医。
若不是有这个想法，他根本不需要搭理薛耀辉。
整件事的来龙去脉，沈炎都知道，根本就不需要问。
“我答，我答。”薛耀辉飞快的点头，同时也扭过头去对小睿道，“测试环境，小睿不要当真。”
沈炎也没有点破。
这孩子自己会有判断的。
至于残酷与否，沈炎认为没那么重要。
反正薛耀辉活不了几天，还有比亲生父亲在自己幼小时就去世更残酷的事？
“沈专家，还是要稍微注意点，有些话是不能乱说的。”薛为民提醒道。
沈炎没有搭理，径直问道：“你是不是打过自己的老婆，不止打断了腿，还打流产了。”
“没有。”薛耀辉道。
“没有？”沈炎冷笑起来。
薛耀辉目光一闪，道：“沈专家这是什么意思？”
“沈专家，耀辉不是那种人。”薛为民道。
沈炎道：“薛主任，把你留在这里，是旁听，不然的话，你也出去吧。”
“沈炎！”薛为民板起脸来。
沈炎道：“薛主任，你儿子的病症是人为的，如果你想搞清楚来龙去脉，那就最好不要插嘴。”
薛为民一愣，随机看向薛耀辉，道：“有人害你？”
薛耀辉咬了咬牙，没有说话。
他不知道怎么说。
当着儿子的面，说孩子的外婆联合妈妈一起害他，起因是因为他把孩子他妈打流产？
这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是谁！是谁要害你！”薛为民怒不可揭！
沈炎道：“安静，不然的话，我就请你出去了。”
薛为民皱眉，看了沈炎一眼，深吸一口气控制了一下自己的情绪。
他知道现在不是他耍威风的时候。
他现在只能靠沈炎。
别说沈炎一走了之，就算他叫人把沈炎给抓起来，那有什么用呢？
他的目的不是为了出气，而是为了救治自己的儿子。
孰轻孰重，薛为民自然能掂量清。
“沈专家，你换个问题吧。”薛耀辉道。
沈炎摇头，道：“如实回答，事不过三，我这是最后问你这个问题，如果你还是不老老实实回答，我马上走人。”
薛耀辉嘴角一抽，眼中闪过一丝怒意。
沈炎笑道：“你的愤怒与抵抗没有半点意义，回答吧，别想着隐瞒，我连你吃的什么菜都知道。”
薛为民想开口询问沈炎为什么会知道这么细，薛耀辉吃的什么东西他这个当爹的都不清楚，最终还是忍住了。
薛耀辉则神色瞬变，咽了口唾沫，问道：“你怎么知道我饮食的？”
沈炎没有回答。
薛耀辉自嘲的笑了笑，耸了耸肩，道：“是，我和我老婆有过争吵，激动的时候双方的确会动手。
但这跟我的病症有什么关系？
你既然都知道，为什么还要问一遍？
羞辱我吗？”
沈炎看向薛为民。
薛为民脸色铁青。
如果是平日里，他肯定会一巴掌扇过去，好好教训一下这个胡作非为的儿子。
可现在他儿子病入膏肓，命才是最重要的。
至于做了什么缺德事，好了再说吧。
“你父亲不知道。”沈炎道，“我治不了你，得找你说出缘由，然后用我的专业来分析出罪魁祸首是谁。
这样的话，你父亲就不至于到时候把气撒在我身上，而且，你们也可以去找那人给你治疗。”
“中医高手？”薛耀辉隐隐猜到了一些。
“是的。”沈炎道，“不过现在还没到那一步，我们慢慢来。”
薛耀辉咬了咬牙，盯着沈炎，道：“那沈专家继续问吧。”
在这之前，这事是他的秘密，但说开了之后，他也就无所谓了。
破罐子破坏。
薛为民则沉默不言，只是偶尔会瞥一眼薛耀辉，似是第一天认识这个儿子。
“你老婆被你打流产之后，她家人知道了这件事，于是她母亲来劝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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