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个少年中国!果然壮哉!”只见来人身高八尺,声若洪钟,正是大儒卢植卢子干。前一段时间,刘辩口出惊言,惹的众人大笑,皆以为此为顽童,陛下也因此说刘辩无帝王威仪,唯有有识之士,细细品味,方觉大有文章,只是一顽童,是不可能有如此学识,相比教他的便是皇子寄养之处的杜行之了,是以卢植便衣而至,查访贤才。
一番交流之下,便发现竟是“为天地立心,为百姓立命”的紫玄,当即大喜,直言要为朝廷荐才,被紫玄以闲云野鹤之人,受不得约束,只愿与清风明月共适给打发了,卢植闻此无言,只是长长叹息一声:“此为国之将亡的征兆啊,可叹我所言八策,竟不得采用,使贤才落于外,着实可恨可恨!!”说罢连谈性也没有了,只说有时间再来。
不想今日来到这里,竟听到如此慷慨激昂的文章,莫说是幼童刘辩,便是自己亦是胸生热血,恨不得提三尺青锋,荡平邪氛,当下出声大赞道。
“见过卢议郎”紫玄躬身行礼道
“见过卢师”刘辩亦是行礼道
“怪不得你要选他当老师,学识气度已经可以称得上是大儒了,更兼文采飞扬,又如此年轻,果然后生可畏。”卢植赞叹道
“议郎谬赞了,还请屋内叙话。”
两人坐定,刘辩奉茶,看其动作,分明是熟练不已,这让卢植稍稍皱眉,然后道:“史侯是皇子,即使你是他的老师,也不应该让他做这些事的,这有些于君臣之礼不合啊!”
“无妨的,我不求于名利,便不在意这些东西,况且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我这是为了养成他学会实践的习惯,将学问用之于生活,才能成为自己的智慧,实践出真知正是此理。”
“纸上学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此言大妙,我回家沉思良久,便发现你的主意是打在刘辩身上了,又觉你所说虽然是有些道理,但有时又颇有些离经叛道,本来担心皇子不知礼数,不意今日先听妙文,后听妙语,又见皇子如此知礼,如此我就放心了。”
“哦?!看来卢议郎也是和我一个想法了?”
“陛下不听人言,亲近宦官,这等五肢不全之人,多是狭隘之人,久而久之,陛下亦是有些昏聩了,哎....”
“卢师何必愁苦,如今朝局不稳,地方动荡,此虽是多事之秋,亦是鼎革之机,我师言,明年便是甲子教起事的时机,况且朝廷无兵,卢师何不早做准备,以策万全?!”
“咦?!朝上密议之事,你是如何得知的。”
“天下之事,我师如掌上观纹矣!”刘辩颇有些自豪道。
“哎呦!”刘辩那得意的小脸还没维持多久,便抱头痛呼,然后讪讪的对紫玄笑了笑。
“见笑了!天下难得者,民心而已,如今大汉失了民心,而甲子教已经传教了十几年,在苦难中,巫神之事自然大兴,是以民心在彼,民心已握,吾未尝闻有人可以把持住的!”
“是啊!民心已经失了,此时我才醒悟啊!你们打算怎么办?!”卢植闻言惊醒,忙急声问到。
“老师曾言,有两策可以攻守转异,其一是自上而下,我大汉立国两百余年,人人皆以汉人为荣,这是血脉传承,若朝廷圣主临朝,朝臣一心,下定决心革除旧弊,则国虽有动荡,但必回焕发生机,再起汉武之荣,文景之治。”刘辩沉静道。
“此是泛泛之言,世人皆知,然宦官专政,外戚弄权,中直之士难以进言,党锢之祸遗害到如今,贤才背德于朝廷,竟都做起隐士,国家无贤才以致圣聪阻塞,朝政疲敝至此,忧在我心啊!那么其二呢?!”卢植虽然声音平淡,但难掩眼中喜悦,他好似看到了希望。
“其二则是行险!自下而上,取赤眉之旧事,借百姓之火,鼎革朝政,再起文景。”刘辩沉声道。
“什么?!你竟是这样教的?!此是天下之大险,一不小心,便有我大汉颠覆之祸,此计绝不可行!”卢植闻言一跃而起,高声怒喝道,只震的檐角铃铛清鸣。
刘辩吓了一跳,见卢植怒瞪着自己,不禁向后倒退了几步,突然惊觉被紫玄扶着肩膀,不由的羞愧脸红,刚要张嘴解释,又无言以对,只得道:“让老师失望了,我依旧难掩不了心中天性!”
“无妨,天性自然,不必惭愧,你已经进步很多了,今日且待我言明。”紫玄闻声讲道,然后对卢植道:“议郎稍安勿躁,且听我道来。”
“好,你说!”卢植见自己吓着了刘辩,当下按下怒气,沉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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