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竟敢口出狂言，侮辱我父皇！”
郑舟腾地一下站了起来，指着凤卿九骂道：“贵国的待客之道就是如此吗？”
凤卿九正要和她叫板呢，秦无渊拍了拍凤卿九手背，朝她轻点了下头，示意她稍安勿躁。
“北域的待客之道便是客人若是遵纪守法，我们便以礼相待，若是客人口出恶言，欺辱我们北域的百姓，那我们自然也不会有什么好脸色。”
秦无渊清冷的嗓音传出，让郑余的脸色稍有变化。
他心知不能和秦无渊起冲突，便笑笑道：“皇上说的是，是我们鲁莽了，和亲之事可以稍后再议。”
嘴上这么说，可郑余的眼睛时不时地往凤卿九身上看，那眼神里写满了渴望和占有。
凤卿九皱了皱眉，心中很是反感。
“舟舟，你不是准备了歌舞吗？不如给大家露一手！”
郑余有意扯开话题，秦无渊也没有揪着。
郑舟上前施了一礼，还算客气：“那本公主就献丑了。”
一刻钟后，郑舟换上了衣服，带上了昨日用面纱遮掩的女子，二人携手献舞。
凤卿九看着那女子，总觉得似曾相识。
看了几眼，她也没想起来，这个人和谁相像，凤卿九索性不看无聊的歌舞了。
她低着头，小心翼翼地从袖子里掏出顾暮舟塞给自己的油纸包着的点心。
他说这是忙了一整夜做的，凤卿九想起那碗面，便不太想尝试，但也不能寒了他的心。
油纸一打开，一股清甜的香味弥漫了出来。
秦无渊侧目看过去：“小九，朕这宫里什么美食都有，你竟然还在这吃独食！怎么，你是看不上你哥哥宫里的御膳房吗？”
凤卿九抬头看了他一眼：“这是顾暮舟做的！”
秦无渊：......
“当我没问。”
“要不要尝一口？”
凤卿九狡黠一笑，眯着眼睛看他。
秦无渊默默地往旁边挪了一步：“无福消受。”
“闻着还挺香的，说不定这次不会让你拉肚子，尝一尝？”
凤卿九将点心送到他跟前，秦无渊皱眉：“你想让你哥哥试毒？”
这个死丫头，嫁出去的姑娘就不向着娘家人了。
“待会儿你想吃，我还不给你呢。”
凤卿九嬉笑一声，拿起一块点心往嘴里塞。
出其意料的，顾暮舟的莲花酥外表酥脆，里面绵软，竟然很好吃。
“皇兄，真的很好吃，你真的不尝一尝？”
秦无渊瞥了一眼她手里的点心，下意识地吸了吸鼻子。
好像闻着确实很香。
“尝一块也不是不行。”
凤卿九差点笑出声来。
“皇兄，你知不知道有句话叫做，口嫌体正直？”
“什么意思？听不懂！说到底，是你自己舍不得吧！”
“激将法可对我没用哦。”
凤卿九逗弄他逗得够了，拿了一块塞到他的手里。
秦无渊拿起了观察了片刻，才尝试着咬了一口。
入口即化，竟然比御膳房的厨子做的点心还要好吃。
“回去问问顾暮舟，有没有兴趣到朕的御膳房做厨子。”
凤卿九：......
“回头你自己问问他，问之前，皇兄最好穿上盔甲，我怕你被他直接打死。”
“你是朕的妹妹，你怎么向着外人说话？”秦无渊觉得很苦恼。
“皇兄，你后宫的妃子难不成也都是外人？怪不得，到现在你都没有子嗣。”
听出了凤卿九话里嘲笑的意味，秦无渊的脸色一垮：“小九！”
那些都是被人硬塞进来的，他一个都不喜欢，更下不去手。
两个人吃完点心，郑舟的舞蹈也跳完了，只不过凤卿九和秦无渊没一个仔细看的。
郑舟自以为自己的舞蹈足够摄人心魄，结果一抬起头就看到秦无渊和凤卿九正低着头说话，笑的很开心，丝毫没有看自己。
她捏紧了手指，又不敢发怒。
就在这时，宴会外，忽然传进一个稚嫩清脆的声音。
“这什么乱七八糟的舞蹈，穿的人模狗样的，还不如徐国的丫鬟跳得好！”
郑舟被羞辱，扭头看过去，竟然看到的是一个小孩子。
那孩子不过十来岁，但周身的气质却不俗。
他身后跟着好几个人，尤其是还有昨日她看到的那个人，那个让人一眼就忘不掉的男人。
郑舟极力压制着自己的情绪，将目光收回来放在顾酌身上。
“哪里来的小屁孩！竟然敢如此说我！”
秦无渊右手撑着右脸，右手肘抵着桌子，等着看好戏！
“放肆！在朕面前，岂有你说话的份！”顾酌的声音一出，一股无形的威压便落了下来。
郑舟正要继续和顾酌对抗，被郑余拦了下来。
“舟舟，别乱说话。”
郑余上前，态度恭敬：“这位想必就是徐国的小皇帝吧。”
顾酌没搭理他，越过郑余，径自走到位子上坐下：“朕还以为临水的陛下是来干什么的，原来是让自己家的公主来丢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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