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本王为何撒谎？”顾寒修有理有据：“你们别误会了齐王妃，她并非是忽视了侧妃，而是自顾不暇！”
众人了然，都不敢再说什么。
“既然姐姐也有了身孕，为何不说呢？还是说姐姐根本不想留下这个孩子？”宋许意站起身来，开口道：“也对，姐姐是想和王爷和离的，不想要也正常。”
“妹妹，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怎么能私自不要孩子呢？”凤妤烟也跟着指责。
凤卿九脸色极差，她说什么都不会有人相信的。
“不如现在就找御医来检查一番，我到底有没有身孕，一查便知。”凤卿九朗声。
“你不会真的把孩子打掉了吧？”顾寒修的神色痛心疾首，指责道：“你怎么能不经过本王同意，私自打掉孩子？你怎么如此狠心？”
“齐王别急，让御医瞧一瞧或者让府里的嬷嬷给妹妹检查一下，到底有没有怀孕不就一目了然了吗？”
凤妤烟嘴角勾起玩味的笑意。
凤卿九并非处子之身，检查结果要么就是怀孕，要么就是打掉了孩子。
这种事情，是不可能让御医来检查的。
所以无论如何，她都很难逃掉。
“打掉孩子身体会有相应的变化，御医会有办法检查。”凤卿九毫不畏惧，冷漠的眸子扫视在场的众人。
“你疯了吗？让御医检查？”顾寒修怒道：“你这是把本王的脸面踩在地上。”
“王爷才是昏了头吧，我一直都想和王爷和离，又怎么会和王爷同房，王爷可有证据证明我们同房过？光靠着一张嘴，就想污蔑我？”凤卿九镇定了下来，一字一句道。
顾寒修想用这种方法来把她拴在齐王府。
简直是做梦！
“你！”
“要么让御医来检查，要么王爷拿出证据！说出具体的时间！好让大家信服！王爷的脸面还没有我的声誉重要！”
顾寒修紧紧地皱着眉。
他没想过凤卿九会和他鱼死网破。
“王妃姐姐，这种私密的事情，不好拿出来说的，你就不能给王爷留几分颜面吗？”宋许意缓缓走到顾寒修跟前，闻声细语地埋怨道。
“呵。”凤卿九嗤笑一声：“提起这件事的是王爷自己，他都没有在这么多人面前给我留面子，还想要我给他留面子？做人不能这么自私吧！”
顾寒修一时语塞。
他张了张嘴，却说不出反驳的话来。
是了，明明是他先把凤卿九置于如此尴尬的境地，还妄想以此来把她留在身边。
但这明明是最伤人的法子。
气氛僵持之际，顾暮舟缓缓站起身来：“口说无凭，去宫里请御医和年长的嬷嬷来，若是真的有流产迹象，宫里的嬷嬷是可以检查出来的。”
“就不用麻烦宫里的嬷嬷了，相府上的婆子也可以。”凤妤烟开口道。
府里的嬷嬷自然都是听她的话，锤死凤卿九轻而易举。
凤坚也点头道：“今日之事牵扯到齐王爷的家事乃至相府的名誉，是得好好检查一番。”
徐禾笑眯眯地上前挽着凤卿九的胳膊，一副讨好的模样：“卿九，齐王爷对你甚是情深，你们是夫妻，不至于闹到这个地步的，有些事你们回去再说，不要让他人看了笑话了。”
几个人的话，让凤卿九倒是成了那个里外不是人的了。
“若是王爷顾及我以及齐王府的声誉，就不会在这种场合提起这件子虚乌有的事情。”凤卿九扫了眼在场的人：“不了解事情经过的人，不配评论！”
而后，她又看向顾暮舟道：“劳烦慎王爷帮个忙，去宫里请来御医和嬷嬷，宫里的人我才信服。”
如今这场合，顾暮舟不方便明目张胆地维护她，她是知道的。
顾暮舟点了点头：“元承，去。”
“是。”
“妹妹，你何至于此，明明不用那么麻烦的。”凤妤烟责怪道。
“你最好还是不要开口了姐姐，不是自身事，少沾边！容易惹祸上身！”凤卿九的语气带着浓浓的威胁。
凤妤烟咬了咬牙，尽管心中不痛快，但还是笑笑没说话。
顾寒修捏紧了拳头，脸色越来越沉。
不等元承走出宴会，顾寒修深吸了一口气，语气沉重道：“不用去了。”
元承停住脚步。
顾寒修眉心紧蹙，只得道：“凤卿九没有身孕。”
众人倒吸了一口凉气。
堂堂齐王爷竟然污蔑自己王妃！
他输了，输在了自以为是。
他以为凤卿九会顾及身为女子的名声，因为她本来就不是处子之身，若是检查没有身孕，又不承认和顾寒修同房，那她浪荡的罪名算是坐实了。
可顾寒修还是低估了凤卿九的魄力。
她不惜孤注一掷，和他鱼死网破，也不愿意承认与他同房过。
“王爷澄清了就好。”凤卿九的表情自始至终都没有太大的波动，仿佛一切都在掌握之中。
眼看着场面不太对，凤坚和徐禾赶忙安抚其他宾客，然后让舞女上前去表演，移开了众人的注意力，勉强稳住了局面。
凤卿九也没再回去坐着，目光里充斥着对顾寒修的不屑。
顾寒修甚至都没敢抬眼去看她。
他自嘲一般地喝了一杯又一杯酒！
顾暮舟也坐不下去了，抬脚想离席，凤妤烟赶忙拉住他的袖子：“王爷去哪儿？”
他冰冷的眸光投下来，眼中的情绪晦暗不明，却带足了威慑力。
吓得凤妤烟赶紧松了手。
“你还是慎王妃！”
冷若冰霜的嗓音落下，凤妤烟再也不敢说一句话。
凤卿九烦躁地在后院闲逛，刚走到一处假山的拐角，就被拉入一个怀抱。
顾暮舟将她抵在假山上，禁锢在臂弯里。
“今天是个好机会，要和离吗？”
凤卿九懵懂地抬眼看他：“什么意思？”
“齐王不顾你的声誉，如此诋毁你，你还要忍到什么时候？”
“慎王爷...你觉得我们像不像...”两个出轨的人？
她说完这话就后悔了。
顾暮舟低声笑了：“你不过是想脱离苦海罢了，何错之有？况且，你我之间，从来都是以礼相待！”
“所以呢？王爷要帮我？”
“宋许意是个很好的突破口。”
这么一说，凤卿九便懂了。
顾暮舟将准备好的和离书送到她手中：“旁边的厢房，宋许意会自己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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