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头绪。”
至少伊芙自觉已经尽了全力，但依然无法寻觅到吉姆的下落。
真亏她还抱着良好的期待，在找到音之后接下来就打算搜寻吉姆的。
这可太打击其自信了。
嘛，虽然按照常规逻辑，遇到意外情况的话，吉姆的自卫能力的确是要比音要差上个数倍就是了。
即使不太愿意用没有人情味的逻辑去思考，伊芙多少还是有些这方面的警醒的。
“对了。”
既然现在有两人，伊芙的戒备也可以较之之前稍稍松懈一筹，以致她有了余暇关注刚刚自己没注意的事情。
她转身看向现在行走在自己身后的音，直言问道：“你现在不用保持那种怪物一般的模样了吗？”
虽说一开始就有些在意，但腾出空来并且想起来要问还是刚刚的事情。
“啊，刚刚习惯过来了~”
音特有的不着调式的一笔带过术，对此伊芙也干脆不去深究：
“是吗，只要不会太弱就好了。”
从她个人角度而言，虽然音现在是单薄的人形让她心里难免有些不安，但奇怪的是其身上带给自己的气场却有了比之异态时更加诡秘幽沉……
（难道是假冒的吗？）她忍不住这么想。
但几乎快要贴身的近距离同行之下，她却能清晰地感知到两者间建立的定位魔法在发挥着效用——
自己的魔法属独门一家，复刻什么的是不太可能的。
那么音的身份是坐实的。
这样一来可就真心很有意思了，伊芙实在克制不住脑洞去思索考虑，音失踪那段时间里到底经历了什么。
关于她的这点小心思，音自然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其实，现状比之他们本人预想的还要夸张。
……
“一个世界中，由半数以上智慧生物所信奉的个体，如果结合一些特殊条件的话，会就本质上产生一些变化，就是你现在这样。”
这是Mr.M的解释——当然，很笼统，但基本与音推测的契合。
音顺着他的讲解反问过去：“那你们也是这样诞生的？”
“不是。”
如果是Mr.M回答的话，多半音会抱以怀疑，尽管他自称不会撒谎；但这般答辩是安琪儿叙述出的，那么音就得重新考究一番了。
“呵呵，我们的诞生形式更加特殊，你就先别试图‘篡位’了。”
“谁想了！？”
既然已经知道对方至少有眼睛，那么音觉得自己翻翻白眼给对方看也是应该的。
“不过，想必你多少也发现了什么吧？”
“比如？”
Mr.M以很轻蔑般的姿态直接指着他的鼻尖：“你在不属于你信仰范畴内的世界中，能力是会被大幅削弱的，察觉到了吗？”
“这还用你说？”虽然早已经有预感了，但音还是不想给对方好脸色。
……
（因为其他的世界中可是不会有相关的，对我这一个体的“信仰”来支撑这份“神迹”的啊。）音这般自醒道。
好在据Mr.M所说，自己至少可以暂时作为一枚蓄电池，释放一些之前积攒下的能力——但前提是得在必要的时候。
有时候音会根据这点重新审视自己过去，在这过程中他再度意识到了：
Mr.M和安琪儿他们究竟是怎样强大的存在？
（假如我有幸被尊称为“神”的话，那么估计他们就是克洛诺斯，也就是真·神父了）~
而且这样一来，有关自己过去的某件事就变得更加扑朔迷离了……
即Mr.M在与音初次见面时，向其讨要的某个代价——作为允许他透过镜中境实现自己心愿的对等筹码。
即使是站在过去的视角上，音也不觉得自己当时有付出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非要说的话，其实大概就跟他被索要的东西是根盲肠一样无关紧要——音特有的形容方式。
Mr.M其实并没有所要诸如灵魂、意识、思想、智慧这些精神位面上的物质，过去音或许会认为他提取不出来，但现在他得改改自己过去的成见了。
思绪暂时停止，音腾出视角瞥了一眼伊芙，稍感心安。
是啊，这位姑娘虽然麻烦，但好歹武力值上的数据多少还值得信赖，自己多少可以借她的帮助少操点心。
（呵，我猜她也一定是这么想的。）
有时候不是自恋啊，音偶尔也会为自己的算无遗策而感到有趣或是骄傲。
不过至少就目前而言的话，音和伊芙的互补，至少能让彼此的可视范围扩大到三百六十度，这对在已经无任何规律、安全可言的魔女之家里是个好的武器。
音一时决定放下对前途的担忧，先将眼光停驻在眼前。
或许另一个世界中的梦蒂、莉娅，以及其他什么人对自己有所需要，但至少在这里他还得先解决清楚艾莲的问题。
何况两个世界的时间的流速都不太一样。
那么自己只能选择先抛下其中一边，除非有两个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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