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如果皇室战争也会牵连无辜的人躺枪，至于谁的能力强，他们自己去争……所以，这种心情可想而知，有种坐山观虎斗。
玄冥羽津意味深长地看着他:“你别弄得落草为寇就行。”
“会吗？”
戚南暮闻言则在心里摇头。
“你称王称霸，没人拦你，可是你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我的野心？”
他的背脊挺直，挺秀的身材中，蕴含着巨大坚韧的力量。
“好久没人这么直白的问我了。”
戚南暮却没有表露分毫。
从一开始他只是想给自己爱的人一个美好的憧憬，可是后来慢慢的偏离轨迹，就会把当地几十万百姓的利益摆在首位，为自己的前途、命运挑大梁，至于什么封侯拜相、解放上齐广大贫苦百姓，他还没那么伟大，所以守住南蛮这块小地方，取得了一些利益后，他的未来需要不断尝试不断挑战，才能睡个安稳。
“南暮兄，你是该好好反思。”
“可是生活是需要才情和谋略，让我跨出去第一步。”
无论为民为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就好像他从未离开过木莲，她很需要他，他很依赖她似的，让他的心在几个地方更踏实，觉得肩头除了重任，还有那被重任压着也忍不住冒出头来的喜悦。
至于前面有什么，他丝毫不畏惧。
因为有些东西一开始就是要付出代价的，没什么十全十美的人，也没有完美无暇的美玉。
无论自己身后的是家人还是百姓，只有他能为他们遮风挡雨，他们才能活得更自在，更悠然，这就足够了。
“行了，我又没有逼你什么选择，不至于很多严肃吧。”
“那我问你，治理天下需要什么？”
“离不开读书人的支持，也就是离不开这些大地主，豪族的支持。”
而农民起义，最开始靠的就是烧杀抢掠，基本没有地主，豪族愿意和其进行合作。
谁都不想看到这一幕。
“皇室，再问你一次，皇室你看好谁了？”
他对上齐的这位六皇子还是有浓厚的兴趣，一直以来为人处世之道还算可以，也算是歹竹出好笋了。
“六皇子他……”
话还没说完，戚南暮不以为然帝说道:“他需要贵人招财，自古以来，天时不如地利，地利不如人和。
人和才是克敌制胜的条件。”
“哈哈哈，那人可不就是你。”
“彼此彼此！”
“我？此言差矣，需要我紫玄山庄的人多得去了，这皇位迟迟不让，我也是看不透人心。”
这种局面，这种错综复杂的关系，几位皇子都有自己的小动作。
“明泽皇操控他们，没有实权都是傀儡，这个不用你说也知道，但人心难测，未来还有诸多不确定因素，你有防备，理当如此。”
戚南暮说这些话时，转过来半个身子，望着窗外，语气依旧淡淡的，整个人看起来颇为落寞。
“这件事他要谢谢你才对，我不过借他人之手，投其所好。不像你南暮兄一直以来都是惜才，才愿意这样地维护，六皇子以后可要循规蹈矩，不可辜负了你的一片苦心。”
“随便。”
玄冥羽津见他这幅模样，在联想到往后这局势，心里莫名想笑。
“……”
玄冥羽津也不卖关子，随即将那日他们交涉的一些事情，原原本本叙述了一遍。
最后他道：“……那曹国舅也是年近六旬，他能一直支持着六皇子，也是牺牲太多，但我观之，不论谈吐，气度，还是胸襟，绝非常人可比。”
“你可表露身份？”戚南暮追问。
玄冥羽津摇头：“未曾。不过，我觉得那老头应该是猜到了，可却没有半分显露，单是这份稳重，就足以令人臣服。”
戚南暮一边说着，一边又坐下，意味深长地说道:“看来，咱俩的眼光是一致的。”
如今的曹家已经亦非昔日可比。
“我还佩服的人，是你。”
紫玄山庄一直是上齐屈指可数的几大顶级世家之一。
眼下，只要是被玄冥羽津看上的皇子，有谁能无动于衷？
就算不是狂喜，也少不了傲然一番。
可当日，那六皇子帝昊天却不狂不躁，只寻常处之，言谈举止未有半分异样，这便足以说明一切。
“哎呀，你不要顾虑那么多了。”
毕竟，这些年紫玄山庄家可是一直韬光养晦，为的就是等待真正强大的君主回归。
但同时心中也有担心，可眼下一听，顿时安稳了大半。
“……”
而就在这时，只听外面忽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一个侍卫便疾步走了进来。
“主子，一切准备就绪。”
玄冥羽津默默地站起身。
“你那边怎样了？”
“通关文书？”
“是啊！”
玄冥羽津红光满面，惊喜道：“这都是小事，我不用通关文书也可以搞定。”
戚南暮愕然。
他还有一层身份，他不说，戚南暮一时半会猜不到，索性不问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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