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氏公馆。
乔雨泽揪着乔湛俞的胳膊，“去给晴婉姐道歉。”
“有病吧，我道什么歉？你输了比赛别找我撒气。”
乔雨泽气的举起手，又忍住，“谁说我输了比赛，你有没有看比赛。”
“不是啊，那你这么大火气干什么？”乔湛俞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
“开幕那天那些捣乱的人是你找的吧，网上视频是你传的吧，那些评论是你雇的水军吧。”
“打住，”乔湛俞站起来，“这件事我早就说了，那天我找了几个哥们就是为了给表姐加油助威的，你们不觉得当众表白很有面子嘛？”
汪晴婉瞪了一眼乔湛俞，有面子个屁，简直就是丢死人了。
“那视频呢？”
“我觉得卫浩艺追姐姐追的辛苦，所以就帮他一把喽。”
乔珊云看着乔湛俞的样子就来气，“湛俞，不是姑姑要说你，你看看你惹出来的事情，给你表姐造成了多大的伤害。”
“妈，湛俞就是贪玩，算了。”
“湛俞，这件事是不是别人怂恿你这么干的，是不是那个叫余菲的狐狸精。”
“余菲？”乔湛俞一惊，“你们怎么知道余菲的？”
“果然是她，这件事你们都别管了，我找人去找那个叫余菲的，我一定会让她付出代价的。”
“不行。”乔湛俞厉声低吼。
“你护着她？你怎么跟姑姑说话呢。”
“湛俞，快跟姑姑道歉。”乔雨泽推了一下乔湛俞。
“姑姑，刚才对不起，这件事跟余菲没关系，是我的主意，我就是为了给表姐一个惊喜，没想到你们不喜欢，余菲是我哥们，她就是想帮我。”
“是这样吗？”乔珊云脸色稍微缓和了一点。
“当然了，”乔湛俞过去挽着乔珊云的胳膊，“姑姑，当然是真的，我也没必要说谎啊，这件事就是我的错，当时我就说了，我也没想到网络留言会那么暴力，我错了。”
“好了好了，湛俞也是好心，”汪誉乔温和地说道，“小孩子胡闹而已，咱们小题大做了。”
汪誉乔说着有意无意地看了一眼乔湛俞，不知道是不是乔湛俞的错觉，这个姑父好像没那么相信他的话。
期中考试结束之后，舞台剧排练正式进入轨迹，毕业演出一般都会放在高三第一学期期末，这也是学校综合考虑的结果。
余菲拿着电脑一边看他们排练，一边做着舞美，一个节目好不好，最关键的点就在于你的舞台效果。
尤其是《天鹅湖》这种需要意境来表达梦幻的剧本，更需要灯光、舞美、舞台效果来呈现。
在余菲的强烈要求下，黑天鹅换成了赵璐尔，她十分兴奋，而且大家意外的发现赵璐尔的芭蕾舞居然跳的完全不输饶婧婷。
而余菲则是演一个普通的小天鹅，她随意练了几遍就开始做舞美。
眼睛盯着屏幕有些干涩，突然跳出了一个对话框。
居然是久不露面的网友，余菲抬眸看了一眼大家，都在排练，没有人注意到余菲的异常。
看到回复余菲有些凄怆，第一次感觉到网友的冷漠。
不会。
只有这两字，回答了她的问题，迫不得已的骗人会被原谅吗。
难道不应该说，具体问题具体对待，或者说善意的谎言，或者说有什么苦衷等等。
余菲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正当余菲盯着屏幕发呆的时候，对话框又出现一句话：
你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烦了？
余菲想了一下，快速的打字。
摇落事，向空山，休问杜鹃。
等了许久，久到余菲以为他又下线了，正想切换页面继续做舞美时，对话框里弹出一行字：
别迷失了本心。
然后头像立刻变成黑白色，余菲知道对方已经下线了。
“菲菲，休息一会吧，又不着急，还有两个月呢。”乔湛俞拿了一瓶水递给余菲。
“谢谢，对于我们高三的学生来说没有这么长时间。”
饶婧婷点头，跟着坐在旁边，“是啊，你看我们就是牺牲了休息时间来这里排练，这个点都该睡美容觉了。”
余菲看着饶婧婷穿了一身“鸡毛”，头上戴着一顶“鸡冠帽”，有些好笑。
“你这服装也太难看了吧。”
“这是是临时借来的，正式演出的时候当然不是这个。”
“放心吧，一个星期之内舞美一定能做出来，到时候你们和几遍，我再修改修改，有了舞美，大家排练也会事半功倍的。”
“时间差不多了，大家收拾吧，早点回去休息。”
余菲合上笔记本，看了下时间，又看了一眼短信。
“婧婷，帮我把电脑带回宿舍，我今天回家去。”
“都这么晚了，是出了什么事吗？”
“没有。”
余菲将笔记本交给饶婧婷带回去，自己打车回了萧山区梧桐小院。
刚开门，后背一股风鼓起了衣服，满院子的梧桐叶被卷起，还有满目零星的残花。
许久，余菲才慢慢地进门，关门，月光下，付雨生躺在院子里的藤椅上。
突然她猛地站起来，目露凶光，一挥手就给了余菲一个耳光，余菲只是闭着眼睛后退了几部，伸手捂着脸。
付雨生像是发疯了似地拿起藤条，疯狂地抽打着余菲。
直到余菲哭着蜷缩在角落里，浑身发抖，哭声沙哑时，付雨生突然丢掉手里的藤条，抱着余菲一起哭。
“对不起，对不起，打疼你了吧，我帮你看看伤好不好……”
付雨生哭得凄惨绝望，月光下，她苍老狰狞的脸是那么的凄苦。
余菲胡乱地擦着她脸上的泪水，“我不疼了，一下子就过去了。”
“我疯了，我病了，我怎么会打你呢，你爸爸一定会生气的，一定会生气的，他一定不会原谅我，我该死……”
付雨生突然朝着自己抽耳光，余菲哭着抱着她，“我真的不疼，真的……呜呜……”
“菲菲……不，你为什么还在这里，为什么还在这里，”
付雨生突然像变了一个人，凶狠地看着余菲，死死抓着她的肩膀，“你是不是已经忘了，你早就忘了，你当然不记得，我让你做的事情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有结果……”
她突然抓着余菲使劲地将她撞在冰冷坚硬的水泥墙上，“你该死，该死的人是你，是你，为什么你不去死，你们都该死，都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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