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一把抓住徐飞雪的手腕。徐飞雪挣扎着，“你混蛋！”
“嘿嘿，我混蛋给你看。”大汉说话，几个男人哈哈大笑。
大汉往周围一看，“看什么看？在看连你一块打。”一个小伙子正好望向这边，大汉一瞪眼，顺手就是一个酒瓶子扔了过去。
所有人都低下头。徐飞雪挣扎剧烈，大汉也有些不耐烦了。“臭娘们给你脸了是吧？”
说着蒲扇大的巴掌抡起，一把将徐飞雪扇倒在旁边的桌子上。
那一桌原本是两个小情侣。发生情况后站到一旁，看徐飞雪扑向自己这边，那女生想去扶，却被身边的男孩子拉住了。
女生想把男孩的手甩开，回过头，却看到男朋友眼中的憋屈与无奈。满腔愤怒，一下子如冷水浇下。
是啊，遇到这种事情能怎样呢？对面快10个人，都是人高马大的大男人。很多时候打抱不平，最后只能被打爆不平。
徐飞雪扑倒在桌子上。酒瓶滚落在地，雪白的长裙早已被污垢填满。
“嗯，这个姿势不错。”身后大汉的声音再度靠近。
徐飞雪咬着嘴唇，眼中被泪水充盈。可她不会哭也不会求饶。而且她知道在这种人面前示弱，只会让对方更加放肆。
耳旁是小姐妹已经有些虚弱的惨叫，鼻中是洒落的饭菜味道。全世界仿佛一下子安静了。泪雾朦胧之中，徐飞雪视线突兀出现一双白色帆布鞋。
顺着往上看去，黑裤子，白衬衣，还有一张，少年的脸。
林天然面无表情。心里却是惊涛骇浪。眼前女孩的脸，不论气质还是模样，都和记忆里的她那么的像。不，就是一模一样。
可那又怎么可能：
“兄弟们，我来先给你们验验货。”大汉嘿嘿笑着，手掌伸向面前徐飞雪的屁股。
林天然抬起头,脸上依旧看不出任何表情。他抬起手，轻轻打了个响指。
噗的一声。仿佛将气球灌满水，再狠狠摔碎。几个同样的声音在同一时间响起。只见那个大汉，还有他正在围殴几个女孩子的同伴。下身都在同一时间炸出一团血花。
接着是一阵鬼哭狼嚎。大汉伸出的手，在半空中一顿，然后迅速捂住下身。脸色由红转白，又由白转红，反复交织在无尽的痛苦之中。
远处有警笛声响起。林天然将手插回裤兜。低头最后看了桌上的女孩一眼，然后转身，从始至终没有说出一句话。
望着少年的背影远去，徐飞雪一时间仿佛痴了。
与远处的叶华会合。“真是的，遇到这种人渣，气都气饱了。”叶华愤愤不平。脚下的高跟鞋上还有丝丝血迹。那是在林天然弹指爆蛋后，上去补刀时留下的。
林天然没有说话。叶华看他一眼，低头看着脚尖，那上面不只有大汉的血，还有走过时，那几个姑娘的。
“今天的事情，谢谢你。不仅仅是我，同时也要替那几个姑娘感谢你。要不是你在，后果真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子。”叶华说着还是一脸后怕。
林天然沉默不语，少顷后却是忽然说到：“我还有点事就先走了。”
说完直接超过叶华，背影渐渐消失在转角。
叶华脚步停在原地。似乎还没反应过来，这就走了？
“难不成他发现什么了？”叶华口中嘟囔。
世上哪有那么多巧合？车上那次如果只是意外。可紧接着又发生这种事。有巧合的成分，也有人为的引导。
林天然在客车上的出手，是叶华眼睁睁看到的。在那种情况下还能硬生生，用两根手指夹住匕首，这肯定不是普通人能办到的。
叶华的家就在这附近。那几个男人欺行霸市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叶华想着如果林天然真是什么武林高手，带他到这儿来正好收拾这群恶霸。
她原本的计划是在和林天然吃饭时候拿自己做幼儿，你那几个人渣的德性，肯定不会安分，到时林天然总不会坐视不管吧。
谁知计划赶不上变化，想不到在两人来之前，就有女孩子遭了殃，而且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过分。完全是下死手。
叶华摇摇头。当时的场面她已经不忍回忆。自己的演技怎么样，她也没自信。但如果不是发现什么。那家伙怎么会转身就走？
这饭都还没吃呢。叶华摸摸肚皮。“一群大男人围殴几个女孩，这事情畜生都干不出来。”想起就生气。
叶华握了握拳头。随即伸出手，啪的打了个响指，“不过，弹指蛋碎，真帅。”嘴角洋溢起一丝快意的神色。
林天然行走在夜色中。妖皇万万年阅历，叶华的想法他并不会在意。只是那张熟悉的脸孔，为什么会出现在地球？而且，真的是她吗？
如自己前世那般存在，其实是超越了时间，超越了轮回的。可掌控了时间，并不代表就无所不能。妖皇同样有不可逆之事。
天地万物自有其生发之势。世间因果自成。华夏神话中也说过，即使是圣人也难逃因果，像那种把人从时间长河生生复活，这种事根本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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