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口。
潘米从胸口的一个袋子拿出自己的警官证，放在了秦阿姨的眼前，请对方配合检查。与此同时技术师在一旁用一个小型长方形体盒子扫描秦阿姨，盒子口散发出红光。
秦阿姨看到‘警官证’，停止重复之前的话语。眼神变得游移不定。
潘米收起警官证，往前走了几步，“你好，请问你叫什么名字？”
她透过自己的眼镜，观察着秦，对方整形脸格外明显，额头饱满圆浑，两侧颧骨对称分布，鼻梁骨直抵眉头。秦说话的时候咬肌和皮肤都很呈现一定程度的僵硬，尤其是下巴和两颊的皮肤几乎没有跟随口型的变化而牵引变化。
秦淡定地开口，“警察叔叔，您好，我的名字是秦琳”。
在她说话期间，技术师将盒子上的探头移动了几厘米，对准了秦的口部，趁机扫描她的口腔内部，没有发现危险物质。
“秦琳，请问你来这里做什么？”潘米问道。
“警察叔叔，我来拜访我的朋友。”
秦琳依然淡定从容。
“你朋友是谁？”
“我朋友是解忧研究所。”
潘米开始上下打量秦琳，“你了解解忧研究所是什么东西吗？”
“我不知道东西是什么东西。”
潘米需要更多证据，她要提尽可能多的问题出来。
“好，那我这样问，是谁叫你来的？”
秦琳的眼睛一直看着潘米，“是我的主人叫我来的。哈哈。”
什么？说到这句话会发出笑声？
“你的主人是什么东西？”
“我不知道我的主人是什么东西。哈哈。”
潘米初步得出结论，她只要听到主人二字就会启动‘高兴’的情绪，接着语言中枢程序让她发出‘哈哈’二字。
“你的主人是哪一位？”
“我的主人是哪一位，哈哈。”
她不知道‘哪一位’是什么意思，这种情况下就跟着重复问题。
“你的主人是谁？”
“我的主人是不美人。”
潘米听着‘不美人’，不太能理解，但是她记在了戴着的眼睛肿，她一直偷偷在记笔录。她要弄清楚不美是什么意思。
“不美人不美吗？”
“对，不美人不美。”
“不美人她漂亮吗？”
“不美人她很漂亮。”
“不美人她姓什么呢？”
“不美人她姓不”
所以，‘不’是一个姓。潘米意识到她可能一直在说“布美人”。
她已经下指令寻找姓布或名字中有‘美’‘人’字的名字。
“布美人要找谁？”
“布美人要找解忧研究所的负责人？”
“负责人是什么？”
“负责人就是李西格。”
“李西格是谁？”
“李西格是解忧研究所的负责人。”
“解忧研究所是你的朋友吗？”
“解忧研究所是我的朋友。”
“李西格是你的朋友的负责人吗？”
“是的，他是。”
“什么意思？”
“你看我之前说了什么？就知道了。”
“你说——是的，他是。”
“什么意思？”
潘米看到秦琳已经陷入问答的陷阱。他看了看技术师，他正在进行最后的分析。
于是潘米继续问话，拖延时间。
“你说你来找解忧研究所的李西格，出于什么目的？”
“我来找解忧研究所的负责人李西格，只是来和他大声招呼，拍到他的照片，我就可以回去了。这就是我的任务。”
“布美人要你拍照，为什么？”
“她要我拍照，担心我不够自觉，不遵守任务制度，无法将有效信息带回去。”
秦一五一十地说着，很真实的样子。
“那你拍到了吗？”
“拍到了，是一个年轻人，男，1米89，70千克，寸头，面露担忧和恐惧，我拍下了他。”
“你们聊过天吗？”
“我们没有聊过天，今天的天气不错，能见度高，指数正在查询中。”
潘米想了想，解忧研究所的负责人是三个年轻人，其实里面暂时没有李西格。
此时技术师给了潘米一个手势暗号，五指收拢，表示“YES”。
技术室将检查的结果发送到了潘米的眼镜。
潘米看到69%金属。这指的是秦的表层皮肤以下显示69%的金属物质。
这是秦可能已经察觉出一样，潘米超过1分钟没有说话。
只见秦琳的头左右扭动两下，咔咔两声。
她通过刚才的对话间隙，观察到现场有两个分队。
第一分队，两幅电梯旁分别靠着一个手持重机枪的男性；后面走廊的两边，分别站着两个武装了重型机枪的男性，身高几近自己的1.5倍。自己逃离现场的可能性不大。
第二分队，上下楼梯口加在一起有4位重机械武装人员，基本和第一分队实力相当。
“秦琳，请问你方便把身份证拿出来我们看一下吗？”
潘米再次走上前，靠近她，等着她做出反应，然后顺势反手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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