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浩然根本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反击的机会,再次发出愤怒咆哮:“我没有作弊。罗老师,你这是栽赃陷害!”
于博年抬手拦住了想要发作的罗文功,淡淡地问:“这孩子作弊是什么时候的事情?在考试现场被发现了吗?”
罗文功强压着内心的惊恐和愤怒,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变得平缓:“当时没有发现,是后来被别的同学举报的。”
于博年对这种说法明显感到怀疑:“考完了才举报?那为什么当时不说?”
他转过身,从旁边拉过一张椅子坐下,目光与谢浩然对视着。虽然于博年冷漠而严肃,但是给谢浩然的感觉却是温和而宽厚。
“你就是谢浩然?”
于博年一边发问,一边从站在旁边的陶乐手里拿过那副卷成筒状的《墨牡丹》:“这是你画的吗?”
看着在于博年手中展开了大半副的画卷,谢浩然点头道:“是我画的。”
于博年颇感兴趣地问:“你学国画多久了?”
谢浩然随口编了一个听起来不算太离谱的时间:“五年。”
于博年刻板的脸上露出一丝微笑:“怎么,在外面跟着老师专门学过?”
谢浩然摇摇头:“没有,都是我自己对着书上自己画,书法也是临摹字帖。”
于博年收起笑容,平静且认真地问:“跟我说实话,这次考试,到底作弊了没有?”
“没有!”谢浩然说得斩钉截铁。
于博年面色变得比刚才冰冷了些:“那你们班主任为什么要说你作弊?而且还有你的同班同学指证?”
“我不知道!”
谢浩然摇头,声音里透出极其不甘的愤怒,以及不为旁人注意的潜在诱导:“今天上午罗老师还在班上宣布,我是这次期中考的全年级第一。可是现在他把我叫过来,就说我是作弊。”
于博年把身子转向罗文功:“到底怎么回事?”
事情到了现在,罗文功感觉已经完全失去了控制。他做梦也没有想到谢浩然根本不是那种随随便便就能拿捏的性子。自己之前抛出来的那些所谓“证据”,其实只要仔细起来根本经不住推敲。如果于博年不是校长,或者站在办公室里看到这一切的仅仅只是美术教师陶乐,罗文功都有办法让事情搪塞过去。可是现在,他感觉自己完全被逼到了绝路上,只能前进,不能回头。
一番手忙脚乱的解释。“证据”还是那些罗文功上午时间从学校外面买来的空白试卷。他一点点指出同类型题目的对比,以“夹带答案”为名义证明自己是对的。
“校长,您看看,这些题目从题型到内容全都一样,只要照着抄抄就能考高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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