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杀了你，糖糖，我很想，可是我不能，我无法接受你以死者的样子出现在我面前，我需要依附你才能像个人一样活着。”
这些话带着一种自我解剖的疯狂。
又欲又疯。
苏糖垂着长睫，脸上的蜿蜒痕迹仿佛映出凄艳的血色，声音有些低：“我知道，肖策，这大概是唯一的机会，杀了我，你的愿望就能实现。”
第二次。
这是苏糖第二次提起这件事。
肖策有些奇怪，偏头去观察房间里的环境，他看到床上放了食物和水，地上和床上都有空瓶子。
他哑声问：“糖糖，你来这里多久了？”
苏糖说：“五个多小时。”
肖策垂眸看了一眼瓶子上标注的容量，五百五十毫升，这里有十个空瓶子，这么短的时间，苏糖喝了超过五千毫升的水。
她现在的身体特征只能用丧尸来分析，丧尸不需要水分，现在的苏糖却需要，那就说明，这些水具有某些他不知道的作用。
肖策放开苏糖，拿起一瓶水，瓶盖早就打开过了。
瓶里的水喝起来带着一点甜味，肖策立刻就想起来，这是秦术空间里那口井的井水。
他的糖糖不会做这种事，这倒像是小弟会做的事情，过程中，老秦应该会帮他，瓶子里面的水应该都是他们两换的。
到这里，肖策已经差不多猜到了，他伸手摩挲了一下苏糖的唇，低声说：“小骗子。”
苏糖面无表情。
肖策靠近贴着苏糖，额头相抵，说话时的温热呼吸拂过苏糖的唇，他说：“糖糖，如果你真的想要我杀了你，我会听话，满足的你的要求，但是同时，你也要满足我的一个要求。”
苏糖抬了抬眼，眼睛看不到任何焦距，空洞无神，像极了橱窗里精致诡艳的傀儡。
“什么要求。”她问。
肖策更近的贴过去，几乎要碾压上苏糖的唇。
“吻我一次，然后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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