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收？沈攀皱了皱眉头，他还是第一次听说毒品交易里面存在回收货款，这岂不是就等于是先货后款，金朝义是赊账拿的货。沈攀提出这个疑问，杨广第一次用鄙夷的目光瞥了沈攀一眼，他居然有胆子用嘲讽的语气说道：“警官，你大概也是电视看多了，是不是？一公斤货的钱或许不多，几万十来万，不过十公斤呢？二十公斤呢？呵呵，要是不先货后款的话，几个人能拿得出那么大一笔现金？”
沈攀还在琢磨，杨广愈发的得意而嘲笑道：“警官，我告诉你吧，别去看那些神剧和玄幻小说吹牛逼，看多了脑残，真的。就算你在银行里有一千万的现金存款，你试着去取出来一百万，呵呵，银行会告诉你首先要提前申请大额款项的支取，然后会调查你的使用情况，知道吗？”
他前面说的提前申请沈攀依稀知道，好像超过五万块就得提前打招呼，不过后面那个调查掌握资金去向沈攀是真不知道，那是经侦上面的业务，他在刑侦口，不大清楚这个方面。好不容易占点上风，人杨广还没说完呢：“不是说你卡里有多少钱就能随随便便的取多少钱，所以付豪对财务方面很上心，他专门聘请有会计师在打理财务，很专业的呢。”
沈攀不想听了，抬手一巴掌不轻不重的扇在这家伙后脑勺上，训斥道：“说正事，不要偏题，是不是又想被教训了。”
好吧，杨广翻了个白眼，类似杨广这种人都是眼眨眉毛动的机灵鬼，他能感受到沈攀态度上的缓和变化，自然是打蛇随棍上。
正是因为是先发货后收款，所以付豪每隔一段一段时间就会派人来明伦植物研究所收钱，基本上金朝义这边都能按时给付款项，双方合作还算愉快。可最近几个月这个款子上却出现了大问题，一连三个月金朝义就用各种理由拖欠款子，付豪那边颗粒无收没有进账。
因为最近半年多国内对贩毒这方面在严打，特别是边境线上的毒贩更是承受了巨大的打击。出货的线路、国内的经销商，包括街头的小毒贩一连串的被警方秋风扫落叶般清理了一大片，付豪的收入缩水不小，开支上出现了困难。
这种情况下金朝义还连续几个月不给钱，付豪当然是恼怒不已。电话联系没有结果，付豪一想觉得不对头，不会是这家伙卷了跑了吧？一想到金朝义卷了巨额的毒资跑路付豪就开始紧张，他没法承担这个后果，这条线上又不是他一个人，少了钱自然有人找他算账，所以付豪带着人就来了明伦。
“来了明伦一联系金朝义我们就都知道出问题了，根本就联系不上他。”说起这件事杨广自己都惊奇，说起来混地下世界的人少有敢主动得罪毒贩的，他们比任何的杀人狂还要来得心狠手辣，那真是杀人不眨眼动辄就要动刀动枪：“每次打电话都是他那个新来的女秘书接电话，然后就说金朝义出国开会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前后连续两天去植物研究所付豪都没能见到金朝义本人，嗯，刘琼他们倒是见过。据杨广说刘琼这女人胆子很大，居然还敢深更半夜的等在植物研究所里面和他们见面，态度上还不怎么落下风，无论付豪是威胁还是什么刘琼都是一句话堵死：“无论你们找金所长有什么事都得等到他回来，具体什么时间回来我不知道，要不你们留个电话等金所长回来了我让他跟你们联系。”
第二次付豪还威胁刘琼，说是再不给出金朝义的联系方式就要让人 强 奸 乃至毁她的容甚至是杀死她，哪怕是现在想起刘琼的回答杨广都很难忘记当时的场景：“你说一般女人遇到这种事，几个大男人围着你虎视眈眈的那可能不害怕啊，可那个秘书还真就是胆子大得很呢，呵呵。”
面对付豪的威胁，刘琼脸色都没怎么变化，她微微一笑，回答道：“付总是吧，也许你不知道，植物研究所内外都有监控，而且这个监控的服务器并不在所里。嗯，你们来之前我已经将全部的监控器都打开了，也就是说如果你们一定要动手我一个女人是没有反抗能力的，只能是由得你们，但你们最好希望今晚的监控全部坏掉，否则估计你们没人能走出明伦市，你们应该知道市里省里对金所长的重视程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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