皎然应道：“成事不说，遂事不谏，既往不咎，事过不问。”
柳叶眉接着问道：“那如何认清一个人呢？”
“视其所以、观其所由、察其所安。”
肖叔子看今日聊天发散得有些广，转移话题道：“看柳姑娘用的是来自朱雀的月麟香名贵香料，风姿又有别于很多玄武女子‘娴静时如娇花照水，行动处似弱柳扶风’，应该不是玄武人吧？”
品香、制香、鉴香，在玄武的风雅阶层尤其是文人这里，上升为审美活动，也具有修禅的意义。很多文人对调和香品有很专业的素养，所以讨论女子所用香料，并不会给人觉得冒昧。
柳叶眉应道：“我当然是玄武人了，只是新近刚来武战城朝元观清修。说到香料，我听说武战学院有女子利用茉莉、素馨、含笑、瑞香、栀子、水仙、扶桑花等芳香花朵，与妆粉密封在一只盒子里，通过这样的简单办法，可以为妆粉熏上香气。这是真的吗？”
章迁笑道：“确实有这么一说，柳姑娘天生丽质，已经这么美，何须涂妆抹粉。”
柳叶眉微笑道：“美，不仅来自精致的五官与倩丽的形体，更取决于一个人所能创造的风仪、韵致、氛围，哪个女子会嫌自己太美呢。因雪想高士，因花想美人，因酒想侠客，因月想好友，因山水而想得意诗文。听说章兄，诗词歌赋俱佳，此情此境，何不送之一首予我。”
众人登时纷纷起哄。
章迁眼看推却不得，想了一下道：
瞳人剪水腰如束，一幅乌纱裹寒玉。
飘然自有姑射姿，回看粉黛皆尘俗。
雾阁云窗人莫窥，门前车马任东西。
礼罢晓坛春日静，落红满地乳鸦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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