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大姐笑着：“我平时也没有见你买过六合彩，咋老是买六合彩呢？”
“大姐！下最难的事儿就是买六合彩，立法如果通过了，真如同买中了六合彩！”
贾升帆完，和马大姐一起开心地笑。
笑完，贾升帆突然有些生气地：
“马大姐呀，马大姐！你早知道了这个好消息，为啥不早点告诉我呢？我如果忍耐不住，不定早就跳楼了！如果死在黎明之前，那该有多么遗憾啊！”
马大姐哈哈一笑。
“贾老弟，还没有成功的事情，我一般不会。再了，我有一种感觉~你不会死的。”
马大姐这种感觉，已经跟贾升帆过几次了。马大姐每次这样，贾升帆都不放在心上，他认为那不过是马大姐的劝之词。
今他心情格外好，就多问一句：
“大姐，你怎么会有这样的感觉？”
“我怎么会有这种感觉？我也不出，只是一直都这样认为。那你告诉我，你为什么自杀多次都没有成功？”
贾升帆吃了一块点心，又喝了一口茶。
“还不是因为立法这件事儿，一直给我一个念想，拖住了我的后腿。”
贾升帆完，又把头凑近马大姐，悄声：
“大姐，我前段时间去圆玄寺烧香拜佛，我抽了一支好签，那个无知大师告诉我，必定心想事成。哎！真是神了，大师得很准！”
“哦！是吗？那签文怎么？”
贾升帆眨眨眼，想了一下。
“签文是这么的：可比当年一塞翁，虽然失马半途郑焉知祸福真何事？到底方明事始终。怎么样？是好签吧？”
马大姐听完后想了想，就：
“你看看，我的感觉准没有错，你死不了。”
贾升帆有些疑惑，声道：
“死不了？不会吧？我折腾了这么多年，却原来是胡闹一场？”
马大姐劝道：
“我早就开导你，不要去死。一切都是命中注定，冥冥中自有安排。好了，咱们不这些了。”
等待已久的好消息，终于要来了，贾升帆和马大姐都十分高兴。二人兴奋地着话，着着，他们谈话的内容，竟然与平常发生了偏离，跑题了。
如果是在平常，他们肯定是先聊气，接着立法，接着骂一骂陈友鱼，最后再发一些今不如昔、民风不古等感慨。每次都是同一样的套路，顶多在开头时，根据现场情景，把气换成“你吃了吗”？今却改变了！
“马大姐，婚礼办得好吗？”
“好。我的同学是个生意人，结交了很多朋友，摆了100多桌，还请了一个电视台的人做主持，十分热闹。”
“你花了多少礼金？”
“别了！我预备了5000元，真怕拿不出手，让别人笑话！结果怎么样？我的同学一家坚决不收礼金，还给每个嘉宾准备了一份礼物！我大老远跑去，蹭吃蹭喝了！哈哈！”
马大姐一笑，瘦的身体就一起抖动，像要散掉似的，禁不起折腾。
“新娘漂亮吗？”
“漂亮！婚礼上的女人哪个不漂亮？哎！”
马大姐一声叹息，奇怪！
贾升帆给马大姐夹了一只虾饺。
“大姐，不对呀！结婚是好事儿，你叹息什么？”
马大姐拍了一下手，笑着：
“婚礼上，那个新郎把新娘叫做亲爱的猪猪，新娘子感动得哭了！我当时就在心里，又一个爱情死掉了，婚姻是爱情的坟墓！”
贾升帆知道，大家都婚姻是爱情的坟墓。
“坟墓？可坟墓是所有饶终点，走进坟墓也无可厚非啊？”
“哈哈，贾，我和你虽然观点不同，却殊途同归。”
“殊途同归？”
贾升帆有些不明白，他略微迟疑了一下，问：
“大姐，你不喜欢婚姻？”
贾升帆虽然和马大姐认识，但他对马大姐了解得并不多。
马大姐又叹息一声。
“贾，你可能不知道，我一辈子没有结婚。我有爱情，但没有婚姻。”
“哦？是这样啊！”
贾升帆心中暗暗吃惊，原来马大姐终生未婚。
马大姐接着道：
“贾老弟，你看那个家字，在屋檐下有一头猪。青年男女没有结婚前，那是真正的人；可一旦结婚了，就要变成猪。没有猪，就不是家。你结婚是幸福呢？还是不幸福？”
贾升帆呵呵一笑，他吃下一颗牛肉丸，嘴里大嚼着。
“大姐，你是老师，的这些道理，我以前都没有听过，今跟你长见识了。不过，按你的法，我也是一头猪了。哈哈哈！”
马大姐也笑了。
“我老糊涂了，都是乱的。贾，你不要介意。哈哈！。”
贾升帆把一颗牛肉丸咽下肚子，又给马大姐斟满茶。
“喝茶，大姐喝茶。大姐，不要我了。你自己的故事吧，我猜你应该有很多精彩的故事。”
马大姐笑了，花白的头发微微抖动。
“故事是有的，都在记忆里，以后再告诉你。”
酒楼附近有个花园，是个闹中取静的地方。饮完茶后，贾升帆看见时间尚早，就陪着马大姐到花园里散步。
花园里有不少树木，那些经历了冬的树枝，开始焕发出靛青色。
马大姐用手捋了捋一丛树枝，把树枝放在鼻子下面闻：“有香味，很清香。”
停了一会儿，马大姐：
“立法如果能通过的话，我就赶在秋时上路。秋的温莱最美丽，红叶山的红叶让我一生都忘不掉。”
到这里，马大姐好像少女一样，尽管脸上布满了沧桑，可笑容却十分灿烂。
“哎呀！大姐，那样的话你要等很久了！我可等不及了，到时候我会先走一步了。”
“好，你不用等我，你走你的，咱俩不是一条路。”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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