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念头疼，“也就是说我必须考71门试？”
方重慧回她，“这是必修的学分。”
顿了顿，她又问：“这很难？”
唐念：“不难，就是能写到手酸。”
方重慧难得笑起，“后续考试我来安排。你之后有什么计划？”
唐念撑下巴，“各个学院逛一圈，每个老师问一遍，都是人才，不能放过。”
方重慧：？？
我严重怀疑这就是你来华医大的真实原因。
·
唐念说到做到。下午，她去办公室找蔺则方。
蔺则方看到唐念过来，整个人都不好了，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弱弱发问，“你是来找我的？”
唐念点头。
一刹那，蔺则方仿佛听见心碎的声音。
他叹气，“你问吧。”
唐念摇头，“我是来请假的。”
“请假？！”
蔺则方瞬间惊喜，“假条呢？我批了！”
唐念：“……？”
老师您是不是很嫌弃我？
“咳咳。”
蔺则方以手握拳，放在嘴边轻咳，一本正经地问唐念，“因为什么事请假？”
唐念如实回答，“想去隔壁药学院听课。”
“真的？！”
蔺则方激动，态度热情，“去吧去吧。药学院、法医学院、生物科学院你想去哪就去哪。”
放过他们临床学院吧。
唐念：“……”
唐念拿着假条出了办公室，转去药学院。
药学院建筑宏美，唐念看了眼教室外课程表，走进教室。
整个阶梯教室一静。
“唐念？”
“走错教室了？这是药学院不是临床学院。”
第一排还有空位，唐念坐下。
其他人问她，“唐念，你怎么来了？”
“来听药学院的课程。”
其他人轻顿，“我们大二，这节课是《药理学》。”
唐念点头，“我知道。”
上课铃打响，廖文旭准时走进教室。
他没带书，整个人神采奕奕，大步走上讲台。
“今天上第三章，药物效应动力学。”
他简单解释章节定义，“药物效应动力学简称药效学，是研究药物对机体作用及作用机制的科学。”
廖旭接着开始介绍药物性质和药物的治疗作用。”
他声音洪亮，讲课慷慨激昂，偶尔眼风扫过教室，忽然瞥见第一排的唐念。
唐念也在？
专程来听他的课？
廖旭嘴角上扬，有点小得意。
他背着手，笑道，“同学们有问题自由提问，不懂的我可以解释。”
话落，唐念举手。
廖旭笑了。
他点头示意，“同学你说。”
“药物治疗作用原理很简单，那请问我国在关于房颤药物治疗中，有哪些药物适用于心脏搭桥手术？”
廖旭的笑容逐渐凝固，“同学你问什么？”
唐念重复问题。
廖旭确定没听错，双眼微微瞪大。
我教的基础，结果你问我天花板？
唐念坐在下方，眸光追着廖旭，一副认真倾听的模样。
其他同学一脸懵。
他们题目都没搞明白。
廖旭肩头压力颇重，他想了想，审慎回答，“一个是上游治疗，以往房颤上游治疗的主要药物有W未RAS阻断剂。”
唐念认真倾听，偶尔和廖旭讨论交流，流露出的专业深度叫廖旭心惊，压力感倍增。
好不容易，第一个问题问完，廖旭擦了擦额头的汗，如释重负。
然而，唐念实在积极。
“廖老师……”
“廖老师……”
她频频举手，偶尔还会提出不同观点，一节课下来，廖旭背后湿透。
他缓了缓，主动问唐念，“下节课还来旁听吗？”
“暂时不确定，可能会。”
廖旭沉默片刻，忽然笑道，“你去听马文鉴教授的课吧，他多年的老教授了，药理学教的比我好。”
唐念点头，“那廖老师还有其他老师推荐吗？”
“药剂学的李克思教授，药用植物学的宣伦老师，中药学的韩玟老师…”
廖旭一口气列了十多位教授。
唐念不由笑起，“我知道了，多谢廖老师。”
“小事、小事。”
只要你不来听我的课，一切好说。
···
唐念拿到医学院任课老师名单，简单制定了一份计划，开始在药学院各个教室旁听。
“李教授，关于药剂配备……”
“药用植物有很多，宣老师您知道……”
短短两天，唐念听了八位老师的课，问了无数魔鬼问题，在药学院彻底出名。
“听说了吗？唐念今天又来药学院听课了。”
“知道，差点把教授问的哑口无言，我们教授现在都对唐念有心理阴影了。”
“唐念太魔鬼了，整个药学院都是她的身影，我听说现在药学院教授见到唐念都得绕道走。”
药学院院长办公室。
潭秉面前围满一群老师。
宣伦摸了把胡子，“院长，你看看唐念课上问的都是什么问题，太魔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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