盏森烤肉店的木质门帘被掀开时，风铃发出一串清脆的响声。西野七濑进入店内之后，径直向后厨走去。浅棕色的卷发随着侧身的动作轻轻晃动，她身上那件乃木坂46的定制卫衣，袖口还沾着些许舞台妆的亮片。
米津云树正弯腰检查冷藏柜里的和牛，听见动静后直起身，围裙上的油渍在灯光下泛着油光。
“今天怎么一个人来了？”米津拿起抹布擦了擦操作台，目光扫过西野身后空荡荡的走廊。往常乃木坂的成员们过来聚餐时，总能把这不大的店面挤得满满当当，那些叽叽喳喳的笑闹声能盖过抽油烟机的轰鸣。
两人走到常坐的靠窗位置坐下，手指轻轻划过桌面上的木纹，她缓缓说道：“她们都有其他行程，”她抬起头，嘴角弯起一个标准的微笑，眼尾那颗小巧的痣在暖黄的灯光下格外显眼，“而且，有些话我想单独跟米津先生说。”
米津端来两杯水放在桌上，玻璃杯与桌面碰撞发出轻响。他的视线落在西野那双握着水杯的手上，指甲修剪得整整齐齐，涂着透明的指甲油：“是为了德川家的事？”他挑眉问道，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严肃。
上周德川家的使者穿着一身黑色的武士服，趾高气扬地走进店里，把一摞文件拍在桌上，说只要米津肯归顺，德川家族40%的产业就都是他的了。
米津当时只是冷笑一声，指着门口让他滚出去，那使者临走时撂下的狠话，现在想起来还觉得可笑。
西野摇了摇头，端起水杯抿了一口。“不是。”她放下水杯，杯底的水珠在桌面上晕开一小片水渍，“是我自己的事。”
米津的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击着，发出规律的嗒嗒声。他看着西野，微微一笑，猜不出他的真实想法。
织田家上周也派人来过，那个使者带来了一把据说斩杀过百人的武士刀，说只要米津肯出手，这把刀就归他所有。米津当时直接拒绝了使者，说自己对杀人的武器没兴趣。即便如此，他还是亲自送了使者出门，因为那人并没有德川家的趾高气昂。
“西野桑，”米津的语气变得严肃起来，“我想你应该清楚，我对这些争斗没兴趣。不管是德川家还是织田家，都别想让我加入他们的阵营。我这个人喜欢自由自在，不喜欢被人束缚着。”
西野的目光在米津脸上停留了片刻，忽然轻笑一声：“米津桑是不是觉得奇怪，我区区一介偶像，为何会有胆量来拉拢你？”她歪着头，像个好奇的孩子，“毕竟，我既没有德川家的权势，也没有织田家的武力。不过我想说的是，你一定选择我们，也只能选择我们！”
米津没有回答，但眼神里的凝视已经说明了一切。他靠在椅背上，双手抱在胸前，等着西野继续说下去。他倒想看看，这个平日里只会在舞台上唱歌跳舞的偶像，能说出什么惊天动地的话来。
西野七濑深吸一口气，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眼神变得无比认真。“米津先生，你知道我们现在所处的世界，其实是一个数据世界吗？”她的声音很轻，却像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在米津的心里激起层层涟漪。
米津先是一愣，随即哈哈大笑起来。“西野桑，你是不是最近剧本看多了？”他擦了擦笑出来的眼泪，“这种荒唐的话，你觉得我会相信吗？”
“我知道你不会相信。”西野七濑的语气依旧平静，“但这是事实。这个世界是被人为创造出来的，我们所有人，包括你我，都已经被数据化了。”
米津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他死死地盯着西野七濑，眼神里充满了震惊和愤怒。“你在胡说八道什么！”他猛地一拍桌子，玻璃杯里的水都溅了出来，“这种无稽之谈，亏你说得出口！”
西野七濑没有被米津的反应吓到，她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眼神里带着一丝怜悯。“米津桑，你先冷静下来。”
她伸出手，想要去碰米津的手臂，却被他猛地甩开。
“别碰我！”米津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愤怒。他活了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有人对他说这样荒唐的话。他拥有系统，能召唤出各个次元的人，这些都是真实存在的，怎么可能只是数据？
西野收回手，放在膝盖上轻轻攥紧，那个名叫“豆一样”的神明正在她的意识里轻声说话：“别着急，慢慢跟他说，”豆一样的声音像一阵轻柔的风，拂过西野的心田，“告诉他，你可以证明这一切。”
她深吸一口气，抬起头看着米津：“米津桑，我知道你不相信，”她的语气里带着一丝坚定，“但我可以证明给你看。”
米津冷笑一声，别过头去：“我倒要看看你怎么证明。”
他不屑地说道，心里却忍不住有些动摇：西野的样子不像是在说谎，难道这世界真的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在她的意识里，豆一样又开始说话了：“把你的手放在他的头上，”豆一样的声音带着一丝神秘，“这样他就能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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