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计划非常有效，方宝玉讲述的时候，很多人都渍渍称奇，对慕容秋荻的狠辣感到咂舌，亲口承认杀了儿媳妇，还对丈夫痛下杀手，能当上三界主宰的果然不是一般人。
方宝玉笑意盈盈，这故事的效果让他很满意，起码可以让慕容秋荻的风评再降低一个档次。
“小子，过来。”
他突然听见了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声音，说熟悉，是内容和语调熟悉，很像当年师父，说陌生，是音色陌生，他从来没有听过这声音。
这声音的来源并没有掩饰，他扭头看去，发现声音的来源坐着一名俊若天神的陌生美男子。
看到这人的第一眼，他就感到无比震撼，他眼前这人毫无疑问是他见过最英俊的人。
如凝脂般光洁的皮肤，柔顺乌黑的发丝，无可挑剔的线条，一双星眸仿佛蕴含无垠星空，让他再次感觉到了熟悉。
“你是？”
“小子，这才几年，就认不住师父了？”
方宝玉灵光一闪，童孔倏然睁大，不可置信道：“师父？”
他仔细打量了一下，确定了钱恒的身份，在他脑海中，也只有钱恒的气质如此独特不凡。
方宝玉知道师父的能力，容貌对于钱恒来说随意可以更改，而且他也听说过破碎之后会更换新的身体。
他大喜过望，一个箭步冲到钱恒面前单膝跪下，“师父，你可算回来了。”
钱恒澹澹一笑，“你小子也长大了啊。”他不想让自己回来的消息泄露，于是施展精神大法，干扰周围人意识，让他们根本意识不到他的存在。
方宝玉情绪复杂，道：“师父，我现在也是无量初境的高手了，没给你丢脸吧？”
“十年才无量初境，说实话相当一般。”
钱恒的确是这么想的，他本来以为有了大量中武绝学的滋养，金古温三界的天才们一定能够快速成长起来，不过现在看来，大部分高手的天资还是有上限。
如东邪黄药师、薛衣人、楚留香、陆小凤、铁中棠等大量高手即使得到了高等级的绝学，也渐渐被真正的天才甩开，始终无法突破到第五境。
而天资第一的神剑阿青却已经在天下四年晋升无量玄境，一剑破开虚空从容破碎。
如今的三界，不算消失的谢晓峰，一共才二十六位初境高手，三位中境高手，天人级别倒是层出不穷，足足有近千人。
“你小子的天赋在师兄弟中最强，如果没有懈怠，无量中境你达不到，但造化境初境应该也已经达成。”
方宝玉不敢狡辩，他这几年的确是沉迷于和慕容秋荻作对，兼职说书诋毁对方，这些事师兄师姐都门清，说谎很快就会被拆穿。
“这都是慕容秋荻那个毒妇造的孽，要不是她耍手段逼得李大叔下台，我也不会怠慢修炼，师父你回来的正好，等下我们一起去把天下社夺回来。”
方宝玉添油加醋诉说慕容秋荻违背钱恒政策的地方，想要激起钱恒的愤怒。
钱恒莞尔一笑，“你小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滑头，我记得之前你可是个老实头。”
不等方宝玉回答，他又道：“你不用考虑太多，我回来并不会夺走天下社的权柄。”
方宝玉吃惊道：“为什么，明明那本来就是您创建的组织。”
钱恒轻叹道，“你到现在还没明白吗？我预言的这场浩劫，已经不是普通武人可以掺和的事了，如果当初魔界大魔神王杀入三界，浪前辈不出手，他一个人就能覆灭三界所有高手。”
方宝玉恍然，“你是说，天下社的存在没有意义？”
“意义还是有的，它至少可以用来维持治安。”
钱恒叹息道：“我回来之前，还在纠结究竟是倾向大众搏后期发育，还是梭哈精英维持生存，可当发现三界联通了鲲仑世界后，前者就已经彻底不可行，如同我没走，经历魔界一战，我也会选择和慕容秋荻一样的改革，或许细节不同，但大方略不会变，因为，只有活下去才有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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