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百九十九章神的力量
在掉入水中那一刹，殷璃身上的疼痛似乎稍稍有所缓解。虽然仍是疼痛难忍，但总比方才连气也出不来好了许多。
海水对殷璃似乎十分友好。反应过来后，殷璃才发现自己既没有在海水中感觉到窒息，也没有感觉到想象中的冰冷。
甚至连身上的小口子，都感觉不到海水的蜇疼。血水被海水融合淡化，小口子不再流血。
或许因为是神力一部分的缘故吧。
殷璃很快想通了原因。身体适应了海水的安抚后，体内的疼痛再次袭来，将短暂的思考打断，并占据殷璃脑海所有空间。
“啊——”
咬着牙承受着体内一波一波的痛感，殷璃慢慢感觉中体内疼痛的不同来。
就好像巨大的水流冲刷过四肢百骸的经脉一般。殷璃此时的感觉很是……难受。
对！就是难受！那条龙说得没错！
刚开始被疼痛占据了所有感官。但是慢慢适应之后就察觉到疼痛之中隐藏着的别的感觉来。
那是灵脉被强行扩张的痛苦和……畅快！
殷璃能清楚地感觉到。在经脉内那股蛮横的力量不讲道理的不断冲刷之下，自己往日吸收灵力的渠道在不断拓宽。小溪流在变成江河，直至汪洋。
这种畅快与痛苦交织在一起，控制了殷璃所有感官，快要让她疯掉。
不知距离体力那股力量爆发多久，身体的感官承受似乎到了一个临界点。殷璃终于忍不住。
“啊——”
开口的一声痛呼，却化为一声清吟，自海中殷璃身边传开去。广阔的海域如同一个巨盆，一圈圈波纹荡开，掀起一波波滔天巨浪。
巨浪的中心却风平浪静，立着一个小小的少女。殷璃踏水而立，眼中白芒盛而后敛。
神龙之力，已经完完全全成为了殷璃的力量！
抬起手，殷璃看着自己右手的目光有些陌生。
明明是自己的手，却感觉这手是如此的陌生。张握之间的力量，强大的让她心悸。
方才那一声清吟引起的海浪起伏仍未安定。巨浪翻涌的声音让殷璃难以集中思绪，不禁有些心烦。
手掌翻转压下，殷璃轻轻开口。
“安静……”
翻涌不息的海域似乎被透明的盖子压下一般。所有的巨浪在一瞬间没入海水。
海，静了。
天上的月亮投下，终于成形了一个完整的月影。美得如梦如幻。
殷璃就站在这片月影之中，立在这广袤的海面之上。身影孤寂，如同疏离人世的神只。
看着骤然间水平如镜的海面，殷璃紧握右手，终于理解何为神的力量。
力量得到了，那么……也该回家了。
心意一动，殷璃闭上眼，身体似乎骤然失重，直直没入海水中，沉落向深海更深处……
晨曦微光探入书房时，百里行歌还在闭着眼睛熟睡。
身子靠在床边，脊背后是硌骨头的床沿。这样难受的姿势保持了一夜。怀里郑而重之环着只狐狸，睡得四仰八叉没有一点形象。
微光扫过狐狸额心火纹，狐狸骤然睁开了双眼。狭长的狐目中闪过白芒。额心火纹再生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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