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灵高大个一坐下，把冉灯尾挡了个完全。
苏灵俊脸微红，有些不好意思：“重不重啊？”
“不重。”
她甚至可以抱起他走到天亮。
这点重量，对于炼体成功，吃了梵花果的她来说，不是问题。
听到她平稳的回答后，苏灵才缓缓说出来自己的计划：“我曾时光回溯到你的祖宗冉源诞生之时，在他与人类生下孩子后，我有告诉他，让他为你留下可以抵抗他弟弟天道的传家之物。无奈，时光不可能一下跳到现在，我在你还未出生的时候，就在书中世界过了数不清的日子，在世界规则的压制和同化下，我失去了记忆，甚至忘记了你。”
冉灯尾这才明白他失忆的原因。
辛苦了，为了她独自一人走过数不清的黑夜。
“现在，我可以确定，那把祭师剑就是冉源留给你的东西。所以，不用太顾忌天道。至于世界意识，我在失去记忆时，曾和他熟识，我愿意和他谈一谈，如果他不同意，我会离开书中世界，从根本上抹杀他。”苏灵握住她纤细柔嫩的双手，和她面对面，金色眸子里盛满了她，“甚至，我会还你一个幸福美满的家。”
他这是要毁掉自己来成全冉灯尾。
冉灯尾何尝不明白这些话背后的代价。
如果这些有说的那么简单容易，苏灵早就这么做了，何必费尽心思一次又一次地尝试救她。
冉灯尾按下他的手：“不，我已经不同了，你还没有发现吗？”
“不同？”
“我已经觉醒了，就是你说的觉醒。在你不放弃的拯救下，我已经脱离书中掌控了。”冉灯尾揉了揉他的金发，柔顺，温暖。
苏灵这才猛然注意到，她身上已经没有那被命运压得喘不过气的厚重腐朽之气了。
他跳起来，站在地上，眸子里的欢喜更甚。
“真的！太突然了，我以为这一天还要等很久！”他抱起她开心地转了好几个圈，幼稚得完全不像是当初那个清冷神秘的强者。
冉灯尾也被他的高兴感染，开心地笑了起来。
有个人惦记自己的喜乐哀愁，前途命运，再幸福不过。
更恰好的是，你喜欢这个人。
苏灵放下她，神色突然认真起来：“尾尾，不，冉灯尾，你愿不愿意和我离开这里？既然你不再是书中人物，你可以和我一起离开这里。”
后面句他没有说的是放下仇恨，放下关于书中的一切。
空气寂静了几秒，冉灯尾垂下眼眸，推开他。
“我不会和你离开。即便我不再是书中人物，可我的爸妈是，我的朋友是，我所遇见的一切都是。”
“我的生活在这里，苏灵。”她轻轻喊出他的名字，语气无奈却又坚定。
“嗯，我知道了。”苏灵有些失望地回答，是他欠考虑了，“那我就一直陪着你，无论在哪。”
仔细想想，两人的相识，都是冉灯尾处心积虑换来的。
她是抓住名为苏灵这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不放，才有今天的。
而苏灵也没辜负她，至始至终都在为救她而努力。
如果最初她没有拖他下水，他将还是那名高高在上强大神秘的存在，而不是现在为了她选择妥协的小卑微。
她心疼地握紧了他的手：“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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