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冉灯尾也只好拿块碎得比较完整的木板垫在屁股下，坐在上面，抵挡下夜晚大地的寒意。
两人一夜未睡，互相瞪眼，找小石头，然后朝对方扔小石头。
第一缕阳光撒在大地上时，两人早就瘫坐在地上息战了。
张沉毅的黑眼圈十分明显，能看出这人平时作息规律，受不了这种高强度的熬夜。而冉灯尾与昨天一模一样，脸上没什么变化，自从她练体以来，这种熬夜不会轻易影响到她。
“你师父今天上班吗？”冉灯尾问。
“上班？”张沉毅不解。
“供人合照签名啊！”
“……这的确也算上班。”张沉毅思考了一下，同意了她的说法，“师傅今天休息，你现在就可以去问问师傅能不能加入我们流派了。”
冉灯尾站起来，礼貌地说：“好，请带路。”
张沉毅也站起来，认命地带路。
两人穿过道馆中间的大堂，从侧门出去，来到了道馆的遮挡住的后方。冉灯尾看着眼前的农家小院，十分想狠狠地踢张沉毅一脚。
农家小院修得十分精致，里面生活用品应有尽有，在小院旁，还种着好几样不同的蔬菜。
张道长正在给菜浇水。
“你们来了。沉毅，快去做饭。”张道长眯着眼笑。
“好的，师傅。”
冉灯尾看出来，张沉毅在他师傅面前乖巧得可怕。
在张沉毅进房子后，张道长又转身对冉灯尾说：“小姑娘，来，帮我一起浇水。”
“好。”
拿起在地上的另外一个浇水壶，冉灯尾走上前去浇长得像杂草的葱。
“小姑娘，你想加入我们流派？”
“嗯。”
“可是我听沉毅说，你们冉家也是一个流派了。这样，会破了规矩。”
冉灯尾问：“道长，请问规矩是什么？”
张道长拔了几根地里的杂草，说：“规矩其实也是死的，只是各个流派的除鬼术不尽相同，如果学杂，会有危险。”
“危险？”冉灯尾不解。
什么危险？博学还不好吗？大家各取所长，相互成长嘛。
张道长抬头望天，摸了摸八字胡：“是天不允许。”
天？难道张道长也知道天道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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