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们一个是在练歌，一个在打扫卫生啊？”听完郦嘉瑟的解释，文妤又确认了一遍。
“对，你和你同学来干什么呀？”郦嘉瑟问她。
“哦，我们也想找一个安静点儿的地方排练节目来着。”文妤笑着说：“我们班的节目被选中了，是我和她的对唱。”
她把她身后的同学拉进办公室，对方似乎有点儿害羞，看了他们两眼就低下头。
“你好。”郦嘉瑟主动和她打招呼。
“你好，还有，学长好！”说完那个女孩子又低下了头，往文妤身后站。
嚯，看样子是周晶晶的小迷妹。郦嘉瑟把调侃的目光投向了周晶晶，对方似乎一点儿未察觉到小学妹的激动心情，点了下头，淡淡地说：“那你们排练吧，我去会议室接着打扫了。”
他走回会议室，把中间的门也关上了，关门声响起的一刹那，女孩显而易见地放松下来。
郦嘉瑟不由得失笑。“看到周学长这么紧张吗？”
“他可是学生会主席呀。”女孩子看向紧闭的门。“这还是我第一次离他这么近……哎呀我都没告诉他我的名字。”
文妤说：“那我们现在过去告诉他呗。”她要走过去开门，被女孩拼命拦住。“你别！”
“怎么了？”文妤问自己同伴。
“多傻啊！”
“可你不是……”文妤显然不太理解同伴的纠结。
郦嘉瑟解围道：“我也很想知道这么可爱的小妹妹叫什么名字，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郦嘉瑟，一班的。”
女孩说：“嗯嗯我知道你，大学霸。我叫刘乔，现在在三班。刚才一进门，看到一个主席，一个年级第一，文妤还是校花，感觉自己误入了你们大神的世界。”
“我们可不是大神。对了，你们要表演的歌是什么呀？”
文妤回答：“范范的《一个像夏天一个像秋天》。”
“哎，这个我会弹，今天中午我可以给你们当伴奏。”郦嘉瑟大学的时候演唱过这首歌，所以调子很熟。
“哇，嘉瑟你太好了！”文妤抱住她的胳膊。
刘乔问道：“不会耽误你排练吗？你不是也在练歌？”
“没关系的，我已经练一会儿了，正好放松一下。”
“你是代表一班出的节目吗？”文妤问。
她摇头。“一班节目被毙掉了。不过我以为你会代表文艺部表演节目呢。”
“文艺部的节目是学姐出的。”文妤说完，刘乔脸上有些愤愤不平。“文艺部那个部长还差点儿毙掉我们的节目，她就是针对文妤，怕文妤抢她风头。”
“没有啦，我们部长人很好。”文妤反驳道。
郦嘉瑟没关注过文艺部的动向，对文艺部部长也不了解，只记得是一个个子高挑的女孩，便没评价什么，拨弦熟悉了一下《一个像夏天一个像秋天》的旋律，然后问道：“你们准备好了吗？”
“好了好了，随时可以开始。”
预备铃声响起的时候，三个女孩依依不舍地分别，郦嘉瑟把吉他锁进体育部的柜子里，回到教室，夏怀回过头上上下下打量她。
“怎么了？”郦嘉瑟被他看得直发毛。
“你中午跑哪儿去了？刘梦思都不知道你去了哪儿。”
“学期末有一大堆材料要整理，我去学生会干活了。”郦嘉瑟面不改色地扯谎，她没有告诉班里任何人自己要表演节目的事情，想给大家一个惊喜。
夏怀信了，嘟囔道：“你们学生会怎么那么忙？”
郦嘉瑟耸耸肩。
下午第三节课是自习课，班主任李娴出现在门口的时候，大家还以为她要占用自习上语文课了，结果李娴开口道：“你们的小郗老师回来看你们了。”
一班霎时沸腾，大家都看向门口，郗廷回拎着一个袋子对他们笑，郦嘉瑟的第一反应是：小郗老师这一个月又瘦了。
郗廷回在十一月中旬结束实习，离开实验三中，郦嘉瑟还记得最后一天他拖着行李箱离开学校之前，被那周恰巧坐在窗边的她看见，急急忙忙跑出去见他。
她觉得最后一面，应该好好道个别，可等她喘匀气息，抬眼看他的时候，却又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好问：“你接下来有什么计划？就业还是考研？”
“我打算考研，这两个月也有在准备，但还要忙实习，复习得很慢，接下来得专心备考了。”
“家里人支持吗？”
“他们还是希望我直接工作，而且是回老家工作。”郗廷回手指摩挲着行李箱的把手。“但我还是想试一下，我报考的城市在燕京，希望能体验一下大城市的生活。”
“年轻的时候就应该多闯荡嘛。”郦嘉瑟赞许地点头。“燕京是全国最发达的城市，有数不清的机遇，只是这两年雾霾比较严重，你一定要戴防霾口罩。”
郗廷回笑了。“如果能考进京，我会注意的。”
“那你要加油呀，考研这条路很苦很累，但一定不要轻言放弃，研究生学历很值钱，会越来越难考的。”郦嘉瑟一脸郑重其事。
“好，谢谢你。”郗廷回听见了预备铃声，轻声说：“快回去上课吧，嘉瑟。”
郦嘉瑟鼻子一酸，低头不再看他，应了一声：“嗯。”
“我走了，再见。”郗廷回挥挥手，拉着行李箱离开，她在原地站了片刻，缓过神来，赶紧跑回班级。
当时以为那就是两个人最后一次见面了，没想到时隔一个月，还会再次看到他。
郗廷回走上讲台，笑着说：“之前离开得太仓促了，其实我有给你们准备礼物，但当时还没写完，这一个月又陆陆续续补充，终于完成了，礼物不贵重，希望大家不要嫌弃。”
“不会嫌弃！”
“小郗老师，我们好想你！”
“我给每个人都写了明信片。”郗廷回说：“念到谁的名字，谁就过来领一下吧。”
“好！”
“第一个，夏怀。”
夏怀蹿上台，接过郗廷回送的书签和明信片。
郦嘉瑟做好准备，她以为郗廷回是按学号念的，结果他下一个叫的是岑长生，越过了她。
这是……自己在后面，还是没有礼物啊？
她悬着一颗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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