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先生，我不要这张奔马图，把上面那张山水画卖给我吧，我出十万块钱。”有人提出要买上面的山水画，虽然这不如奔马图，但是毕竟也是徐悲鸿画的，价格必然不少。
“这画我不卖了。”店老板说话间就要来夺画，他看到原本被当做赝品的画都卖十万块了，更别说下面的徐悲鸿的真迹，顿时红了眼。
“哎，你干什么呀？”赵凡赶紧的拦住店老板。
“这画我不买了，钱我退给你们。”店老板说道。
“这不合规矩吧，之前我问过你很多次了，你说不后悔的，还说了做生意讲究的是诚信，再说了这一行的规矩，卖出去就没有收回来的道理。”赵凡将之前店老板的推辞，又又在了他自己身上。
“你……这……我……”店老板半天说不出话来，这些话确实是他之前说过的。
“爸，我说九万块钱不贵吧。”赵凡将画递给黄天竞，黄天竞之前心里的一肚子气，现在全部消了，捧着画高兴的说道：“这个不贵，确实不贵。”
“既然这样，那咱们回去吧。”赵凡说道。
“回去回去，还留在这里干什么，赵凡，把画装好咱们走吧。”黄天竞现在是长脸了，关键是看到店老板的样子，心中也是十分的解气。
“好咧。”赵凡将画装好。
“等一下，你们不能走。”见三人要走，店老板忍不了，赫然说道，他怎么能让这样的宝贝从手里溜走了。
“干什么，你还想强行扣留我们？”
“要走也行，把画留下。”
“我说你这样就不对了吧，之前你可是信誓旦旦的说的，这一行愿买愿卖的，看走眼了那是你自己的问题，怨不得别人，只能说是你自己眼光不好。”赵凡说道。
店老板脸上憋得通红，他说这话的时候，也没想到过事情会有这样的反转。
“我，我刚开始卖的不是这幅画，这幅画是我后来偷偷的给换了的。”店老板说道。
“你刚刚好像不是这么说的吧。”赵凡也有些诧异了，这个人真的是为了钱脸都不要了。
“没错，我刚刚想骗你们的，所以在包装的时候把画给换了，你们买的是郑板桥的真迹，不是这个，所以这幅画不属于你们，而是我的，你们把这幅画留下，我把郑板桥的真迹给你们。”店老板已经说出这样的话，索性也就豁了出去。
在脸和钱之间，他毅然决然的选择了后者。
“刚刚我说你骗我们，你还不承认，现在看我们的画更之前，就说这样的画，你还要不要点脸了。”黄天竞非常生气的说道。
“不管你们怎么说，反正你买的不是这幅，这幅画说什么也不能给你们，你们要拿就把那副郑板桥的画拿走。”店老板说道。
赵凡还是第一次见到没么厚颜无耻的人，准备跟他理论，就在这时候，人群外传来一个厚重的声音：“哼，做古玩生意做到你这个份上，真的丢尽了我们古玩界的脸。”
众人转身，就看到一个头发发白的老人，穿着布衣布鞋，老人虽然看起来年级很大，但是身上有一种上位者的气质，他的身后还跟着两个人，应该是他的手下。
“是桑老板，他怎么也来了。”众人纷纷让开，这个被称作桑老板的人缓缓走了过来。
“桑，桑老板，您来我们小店，真的是让小店蓬荜生辉啊。”店老板来到老人之后，赶紧拱起腰来，客客气气的说道。
“哼，我可不敢当，我桑某人混迹古玩界这么多年了，还没见过想你这样不要脸的人。”桑老板说道。
“这……我……”店老板的额头上已经冒了汗了。
赵凡有些诧异，这个老头谁啊，感觉店老板很怕他的样子。
“我在一旁都看得明明白白，你这用假货换真货，已经是犯了古玩界的大忌了，居然还耍赖，不知道古玩界的规矩么？”桑老板瞪眼说道。
“我，我是被猪油蒙了心，我知道错了，下次再也不敢了。”店老板赶紧说道。
“哼，这次就饶了你，下次再让我知道你做这种事情，我定然不会饶了你。”桑老板冷哼道。
赵凡诧异不已，这个老人好大的威严啊，之前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店老板，一看到这个老人之后居然如此低声下气的。
“几位，我能看看你们这幅画么？”桑老板对赵凡说道。
黄天竞将画展开，桑老板仔细打量了一下说道：“确实是徐悲鸿的真迹，只不过看着笔锋并不是很成熟，应该是早期的画，价值自然不如现在很多拍卖会上的大，这样吧，我出两百万，连同上面这幅一起卖给我如何。”
“老大爷，刚刚有人已经出了一百五十万买这一幅画了，你这只加了五十万，就买我们两幅，也太抠门了吧，要不你加点价，我们就割爱了。”赵凡说道。
“哈哈，小伙子，字画不止要看历史价值，还要看艺术价值，你们这幅画，虽然是真迹，但是毕竟是徐悲鸿早期的画，艺术价值上少了一筹，一百五十万已经是顶天了，我桑某人喜欢此话，所以才多加五十万，你要是不愿意，那我就算了。”桑老板说道。
赵凡想了想，说道：“这画不是我的，是我老丈人买的，卖不卖还是听他的。”
“买，当然买了。”黄天竞高兴，没想到自己不到十万块钱买的画，一转眼就买到了两百万，直接涨了二十倍，心里早就已经乐开了花了。
“小伙子，要不这样，你告诉我，你是怎么发现这是一张画中画的，我再给你加十万块钱。”桑老板说道。
“您想知道这个啊，不用加钱，我可以告诉你，之前我老婆发现这张是赝品，画纸比之前的画纸要厚，所以我就怀疑是不是画中画，结果果然是的。”赵凡说道。
“这光从画纸上看出来，有点牵强了，这画纸是个人喜好，不用的人，爱用的纸和墨都不一样，这样我再给你加十万，你告诉我是如何识得这画的，就当是我花钱买你的秘密了。”桑老板显然不相信赵凡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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