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安静女满脸惊疑。
“我说，有些事你自己早就揭露出来了，只是不是通过嘴巴。
虽然你极力想要掩盖隐瞒，但你的身体还是告诉我，你经历过一场火灾，一场很大的火灾！”
“你……你从哪里看出来我经历过火灾？我从来就没有和你近距离地接触过！”
“这个问题你确定要问我吗？
你不是早就已经意识到了，所以在不必要的时候，你从来不会多说一句话。因为你知道只要你一开口，那被浓烟灼伤过的嗓子就会把你的过去全都揭开。
你不用跟我说这是巧合，我从来不相信什么偶然什么意外，你经历的就是十年前这场发生在仙绿高中的火灾！
而想通了这些，其他的也就迎刃而解。”
“白安妮，你——”
“你不必故作惊讶，你上次站出来告诉我TA，交给我那瓶试剂开始，就已经在向我坦白你的过去。
我实在想不出除了始作俑者之外还有谁会恰好经历这场火灾，又同时对TA实验了如指掌。”
白桀语气平缓地说完了这些事情，然后安静地看着地上的人，似乎在等待着她的反应，是继续找各种借口搪塞她，还是……
“你说的对，我的确经历了那场火灾，也是TA研究的参与者之一！”
说完这句话，安静女就好像一根被绷断的弦一般，瞬间失去了所有的力气，只剩下一双空洞的眼神明暗不定。
“哎，说了那么多，你终于肯承认了！”
白桀状似轻松地吐了口气“既然你想清楚了，也明白我和你的目的是一样的，那现在你可以告诉我，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还能发生了什么？你不都已经猜到了吗？
我们利用那些学生在做实验，关于TA的实验，但你不必嘲讽鄙视我们。
我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所有参与实验的孩子，我们都和他们的父母达成了协议，他们想让孩子一跃成为天才，我们需要实验体，不过是各有所需，各有所求而已。只是实验是成功还是失败，那就是天意了。”
“我知道。”
白桀了然点头，丝毫不介意对方语气里的嘲讽，因为她知道安静女说的的确是事实。
那场火灾能结束的那么无声无息，自然是有人首肯，而家长也从来没有和学校吵闹，证明他们也是知道的或许是默认的。
“安静女，你不必和我解释，我也不会嘲讽你，那些事情与我无关。
现在我只想知道TA——它到底是什么？”
“你在这里呆了那么长的时间，连我的身份都查得出来，还不了解它具体的作用吗？”
白桀很是谦虚地摇了摇头“我猜到楼上的那些人是被用来做实验的，可我并不清楚这实验具体是什么。
虽然TA的成分配方我也有，但做研究的人都知道，在没有经过成百上千次的试验的情况下，是不可能了解一样东西的本质，我又凭什么该知道呢？”
“你当然该知道了，这本来就应该是属于你的东西！”
白桀眸色一暗，然后试探着问道“或许……应该说，是本来就属于白家的东西吧？”
“你——”
安静女突然抬头，半是吃惊半是嘲讽地看着白桀“——这几年你难道一直在装傻充愣？”
白桀“……”
白安妮没有装傻她是真的不知道，不过她绝对充愣。
“白安妮，你是从什么时候知道这些的？”
“没多久……”严格来算应该是两天之前吧。
在白家那天晚上，白凯蒂说的那句我有要守护的东西，仿佛是一把开启秘密的钥匙。
在那时她才突然想清楚，为什么白家平平无奇一穷二白，却能够招来院长凉一凉他们围伺在旁。
无外乎是因为他们手里有对方想要的东西，再加上白家老宅那一堆医药生物书籍，有些事情已经不难猜到。
安静女看着白桀一脸淡然的样子，似乎想到了什么，忍不住轻咳着笑了两声“是啊，你还没有过21岁，怎么可能真的有那么蠢！
你说的没错，这东西是属于你母亲的，也是你的家族把它创造出来的。
至于它的作用——”
“是什么？”
“细胞基因重构！详细点来说就是移花接木，提取一个人的某种能力，转嫁到另一个人的身上！”
安静女说完这段话之后，忍不住抬头看了一眼白桀的表情，却发现她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惊讶或者是震慑，反而是一副猜想被验证之后的了然。
“你早就猜到了？”
白桀再次点了点头，是啊，是该猜到了。
在监狱时，白衣女说的话已经够明确，只是当时的她不愿意也不敢往这个方向去思考，觉得诡异，觉得不可思议。
但当一切开始慢慢揭开之后，也只有这个事实才可以解释，
解释为什么明明每天躲在房间里日夜苦练的是白衣女，为了芭蕾全身伤痕累累的也是白衣女，而最后站在国际舞台，成为芭蕾公主的却是李莉莉。
解释为什么小安先生可以在短短时间之内，没有经过长期以往的练习，就可以一下子获得安先生全部的真传。
这些在别人眼里是天赋的东西，其实只是他们从别人身上夺走的“赃物”。
白桀满意地看到自己所有的猜想都得到了验证，现在她也就只有剩下一个问题了。
“……A是什么？它和TA有什么关系？”
“A？你母亲难道没有把这些东西给你吗？”
说到这里，安静女似乎想到了什么，不自觉地哦了一声“差点忘了你还有一个姐姐，那这些应该在她的手里吧？
TA的功效你已经了解，能够提取他人的能力移植到其他人的身上，但你不知道的是它的实验成功率其实非常低，转移双方如果没有血缘关系，那失败率几乎高达80%。”
“所以说TA存在着很大的残缺？”
“当然有残缺，不然的话你们怎么可能还要继续不断地服药，继续给别人留下可以窥探秘密的把柄呢？
TA实在是太过脆弱，就算实验成功了，它的药效也只能维持一段时间，若是停止继续涉入，那一切又会回到原状。”
“原来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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